口,傅喬用左手撐在地上,有些費力的抬起頭,濃烈的血腥味突然湧上喉嚨,“嘔!“傅喬猛地開始嘔吐,殷紅的鮮血吐了一地。
天!
冷夏驚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不顧一切的開始掙扎,“你們瘋了嗎!!他在吐血!放開我!放開我!!“冷夏不知道她和傅喬究竟是做了什麼,才要遭這樣的罪!!
這些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他們不要錢,也不打她,只是把她拉到一邊,就算叫破嗓子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倒五臟六腑都要碎掉,看著他們砸掉他的車,這就像是在警告她……
抓著冷夏的手突然一鬆,不停掙扎的冷夏一個不穩栽倒在地上,夜晚的風,刮過她的臉,冰涼到徹骨,卻也突然讓她清醒到冷靜,冷夏緩緩抬起頭,惡狠狠咬牙,滔天的憤怒和恥辱凌遲著她最後的理智。
“是不是霍譚讓你們來的。“
呼氣的大風,席捲過這一瞬的死寂。
男人們依舊什麼也沒說,宛若徘徊在這深夜的幽魂一樣,車裡沒出來的男人招了招手,動手的男人們麻利的走開,很快一個個鑽進車中,黑色轎車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絕塵而去。
留下狂風中跌倒在地上怒不可遏的冷夏,不停咳血的傅喬,還有被砸爛的轎車。
霍譚,這就是你的意思麼!
你霍譚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跟另外一個女人卿卿我我,我冷夏卻甚至連偷偷摸摸跟其他男人見面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我冷夏只是被你養的狗!!
首映禮還沒結束,孟米堅持要走。
“孟小姐,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家?“霍譚手上依舊拿著冰塊捂著臉,笑眯眯的問道,口袋裡的手機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震動。
孟米瞅了眼霍譚的臉,用得著麼,她下手也沒那麼重吧。
“不需要,呵呵,真的不需要!“
孟米笑呵呵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開什麼玩笑!這男人可是個變|態色情狂,除非他成了太監,孟米才能考慮考慮要不要跟他共處一室。
“是嗎,那孟小姐路上小心。“
“小心小心,你也小心,哈哈。“
孟米諂笑著,扭頭就跑,誰知道這變|態會不會萬一反悔追上來,門都沒有!
霍譚站在原地,看著孟米一路跑出紅地毯好遠,在馬路對面招手攔了輛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到無影無蹤,隨手將冰袋丟在一邊,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手機。
陌生電話。
唇一勾,霍譚卻是笑的顛倒眾生。
他當然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霍譚低沉的聲音含著濃濃的笑意,抑制不住的得意。
冷夏坐在醫院的走廊上,望了眼走廊盡頭的手術室,她狠狠咬著牙,緊緊握起的拳頭因為情緒激動到顫抖。
“是不是你做的!“
冷夏極力壓制著情緒,不讓自己大聲吼出來。
“我做了什麼?“
霍譚問的無辜,輕靠在大堂的柱子上,那雙凌厲的眸子裡卻早已不見笑意。
“你不要跟我裝蒜!除了你不會有其他人!“那樣狂妄的方式,殘暴的手段,做得出這種事情的人,只有他霍譚。
“…“
電話那頭有一瞬的沉默,大堂里人來人往,突然之間,卻是所有人都避開了柱子那側,霍譚陰沉著臉站在那裡,像是個低氣壓黑色風暴,散發著懾人的氣場,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怎麼,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半響,霍譚才陰陽怪氣的說道。
“…”
那一瞬,冷夏憤怒到顫抖,張了張嘴,卻是激動到根本說不出話來。
!!!
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冷夏才終於能夠發出聲音來,張開嘴,卻才發現,她甚至摸不清楚自己的心裡頭究竟是憤怒更多一點,還是悲哀更濃。
“我心疼他,那又怎麼樣。”
深呼吸一口氣,冷夏冷靜下來冷冷說道。“難道你吃醋了嗎。”
“…”
霍譚的表情,一瞬猙獰到讓人害怕。
好大的膽子!她只是在暗示他霍譚在乎她嗎!
“呵,”很快,霍譚爆發出一聲蔑笑,“看來你是金絲雀當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六年前像個妓女一樣脫光衣服爬上我的床,現在倒想和我平起平坐了?不知廉恥,也要有個限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