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到來,是這樣的憧憬。
勞斯萊斯在高大的鐵門外停下,孟米推開車門,情緒依舊有些低落。
“謝謝你送我回來。”
霍譚微微頷首,他本該跟孟米調情幾句,可他卻沒有那個心情。
孟米按下門鈴,保安視的監控畫面上出現孟米的臉,保安立刻開啟門,孟米走進去的前一瞬,回頭看了眼,勞斯萊斯已經掉頭開走。
漆黑的車窗上,倒映著霍譚冰一樣陰冷的臉。
“她現在在哪。”
“冷夏小姐在香榭爾大酒店入住,現在正在橋北路上,還有大概十五分鐘的車程,她跟那個叫傅喬的一起。”
霍譚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緊,他可以立刻叫人埋伏在酒店內,把她心愛的小情人打到半死,揪著她的頭髮威脅要把她從視窗裡扔下去,讓她哭著求著讓自己放過她,讓她這輩子像條狗一樣乖乖呆在他霍譚的身邊,再也不敢離開半步。
可霍譚的眼前,卻不自覺浮現起六年前的那天,她受傷到死去一般的空洞的眼神。
心臟竟是有些刺痛。
霍譚緊握起拳頭,青經暴起,冰冷的眸子,卻逃逸出藏不住的柔軟。
霍譚要她乖乖呆在他的身邊,但不是像具沒有知覺的行屍走肉,霍譚要她心甘情願的回來,你要瘋,要出去闖世界,我就讓你瘋個夠,但我會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霍譚的身邊才是你唯一的歸處。
“繼續看著她,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霍譚說完,冷冷掛掉掛掉電話,車窗上倒映著他的臉,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隱隱泛著危險的光芒。
冷夏開啟門,傅喬跟在後面。
冷夏的行李還擺放在大廳裡沙發邊,這只是鳳毛麟角,這些年冷夏唯一的興趣就是購物,衣服,鞋子,包包,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要離開那裡,那個行李箱還是為了出國旅遊的時候買的,只能容納下一部分的衣服,其他的都給冷夏塞進了後備箱裡。
“我去洗個澡,你要是餓了,冰箱裡有吃的,吧檯那有喝的,看電視也行,遙控在桌上。”
冷夏將車鑰匙隨手一扔,打了個哈氣已經朝著浴室走了過去。
傅喬看著冷夏走進浴室,像個孩子一樣一臉閃亮的開始參觀,…這就是冷夏住的地方。
靠近門的吧檯上放著一個高腳杯,裡頭還有大半杯紅酒,傅喬走過去,冷夏喝過的酒…美滋滋拿起來喝了口,他不大會喝酒,猛地灌了一口,結果給嗆得死命咳嗽,可傅喬急的那天在餘歌的店裡,那個大姐就是這麼喝的,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沙發上隨手扔了兩件冷夏穿過的外套,捂著喉嚨還有點咳嗽,傅喬又興沖沖的走了過去,冷夏的衣服上有股好聞的香味,就跟冷夏身上的一樣,客廳過去是臥室,門沒關好,隱隱能看到一條縫。
傅喬又來了精神,放下衣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突然有些暈暈乎乎的。
“呃、”
傅喬打了個飽嗝,搖搖晃晃推開門,冷夏的房間裡頭好香,被子鋪的整整齊齊的,傅喬伸出手試著摸了摸雪白的床單,又是軟又是香噴噴的,頭越來越暈乎乎,傅喬有些乏力的在床上坐下來,緩緩倒頭趴在床上,不想起來了。
冷夏擦著頭髮,從房間裡出來,身上只裹了條浴巾,她不是天真的小姑娘,既然她同意把男孩帶來酒店,就不會故作純潔,當做什麼都不會發生。
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隱隱冒著熱氣,白色似雪,細膩光滑,沒有任何瑕疵。
“傅喬?”
冷夏輕輕喚了聲,屋子裡安靜到只剩下冷夏的聲音在反反覆覆的迴盪。
“你也去洗個澡吧。”
冷夏站在沙發前,沙發上卻並沒有人。
“傅喬?”
人去哪了?
冷夏尋思著,視線不小心透過臥室的門縫,冷夏赤|裸著雙腳悄無聲息的走近,推開臥室的門,男孩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
冷夏站在那裡,柔軟的笑了。
這個男孩不是霍譚,這裡也再不是霍譚的地方,她再也不需要用肉體去交換他人的溫暖,她要做的,只是放鬆閉上眼睛,靜靜在他身邊躺下,什麼都不需要做,他就在這裡。
“嗯。”
傅喬伸了伸懶腰,這一覺他睡得踏實香甜。
冷夏!
傅喬這才想起來,昨晚自己突然就睡著了,慌忙直起身,發現冷夏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