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回到了過去的日子裡,一樣的別墅,一樣的噴泉,一樣有灌木絲,只是這裡的灌木並沒有修剪成‘entennal’,而住在這裡的人,也並不是她。
終究,直到最後化為灰燼,她也不知道,日夜相對的那片灌木絲真正的含義。
唇畔勾起自嘲的笑,他霍譚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走進屋子裡,霍譚便聞到一股複雜的香味。
屋子裡的設計跟他住了六年的房子基本一樣,畢竟是同一片別墅也並不奇怪。
緊挨著樓梯過去,就是餐廳跟廚房,霍譚循著香味走過去,發現餐桌上放著冷掉了的雞蛋培根,保溫鍋裡還溫著紅糖薑湯,很顯然都是elvis做的。
霍譚將鍋蓋蓋上,心裡頭卻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Elvis對這個女人,未免太過於體貼。
可他…還不是同樣的不可理喻麼。
“…”
沉了口氣,霍譚麻利的解開袖釦,捲起袖子從櫃子裡拿出碗來,用湯勺舀了一碗,小心的端在手裡,朝著樓上走去。
生病了讓elvis跟他霍譚伺候她,這女人還真是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了。
霍譚勾了勾唇,伸手要敲門,卻是想起elvis說的話,她睡著了。
於是霍譚輕輕開了門,屋子裡暖和到讓霍譚皺了皺眉頭,才發現空調開著,那女人裹著厚厚的褲子。
發燒了嗎?
霍譚關上門,輕聲走進去,朝著床邊一步步的走進,卻是想起來冷夏以前也因為淋了大雨發高燒,大熱天的卻這樣裹著厚厚被子躺在床上。
也只有生病了,才會安分聽話。
霍譚的唇邊不自覺勾起寵溺的笑,他來到床邊,將碗在床頭櫃上放下。
她側對著窗戶那面躺著,他居高臨下望著她,她睡覺的姿勢跟冷夏一模一樣,永遠用後背對著別人。
害怕,跟不信任。
霍譚總是會有種恍惚,彷彿他此時此刻並不是在另一幢房子裡看著另一個女人,而是就站在他們的屋子裡,看著睡著了的冷夏,就像那六年裡無數個日日夜夜一樣。
他安靜的盯著她,不管是睡著,還是醒著,她都不會轉過身來,看他一眼,對他說一句,【你回來啦。】
又抑或是送上個甜美的笑容,像貓咪一樣的撒嬌,【你起床啦。】
她不會,因為她太倔強太自尊,就算咬碎牙,也絕對不會低頭求饒或討好。
“…冷、好冷…”
她低淺的呢喃在空調的聲音中孱弱到幾乎不可聞。
霍譚閃了閃眸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他急忙在床邊坐下來,當他意識到她在不停地哆嗦時,他突然明白了elvis為什麼要熬這麼一大鍋薑湯。
霍譚抱住她的身體,讓她做起來一些,手在觸碰到她冰一樣的肌膚時,驚得一縮。
凌亂的髮絲胡亂的黏在她的蒼白的臉上,她緊緊閉著雙眼,不停地哆嗦打顫,“好冷…好冷…”
她痛苦的呻吟著。
怎麼回事!
霍譚惱火的皺起眉頭,他用力抱住她,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同樣冷到切膚。
“病的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去醫院!”
她蠕了蠕身體,彷彿是感受到了他的溫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