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算是死也要保護他的地步嗎!!”
冷夏!不要開玩笑了!!
這也……能算是恨嗎?!
他早就該明白的,從最初的一開始,她連一分一秒也從來沒有恨過那個男人。
復仇也好,仇恨也罷,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為了留在他身邊而編造的藉口!!而死亡,是唯一能讓她從他身邊離開的方法。
滾燙的淚水,從夏冰的臉上不停地滴落,即使如此,她依舊用最為尖厲的眼神瞪著他。
心臟酸楚到像要化為血水一樣,她為什麼要哭?!她為什麼要哭!!無法給出回答,淚水只是像絕了堤一樣的滾落。
“……”
她的嘴唇蠕動了下,喉嚨哽咽到刺痛,千言萬語堵在胸口腫脹到疼痛,到了嘴邊卻只剩下一句。
“你要殺了他,就先殺了我。”
這一步,她絕不會退讓。
“殺了我,我們就能解脫了。”
她如魔鬼一樣殘酷的說道。
傅喬死死盯著夏冰的臉,胸膛之中像有一頭野獸在淒厲的咆哮,反反覆覆在他空空蕩蕩的軀體中衝撞,迴盪,直到將骨頭與血肉都震碎。
冷夏,冷夏。
你為什麼總是可以,肆無忌憚一次又一次的將我傷害。
你可知道,我的身上,心上,有多少大小小的傷口。
你可知道,獨自舔舐傷口的時候,有多麼的疼。
可我卻總是用最燦爛的笑臉出現在你的面前,乞求你的原諒。
可不管我多麼努力,就算掏出心臟放在你的面前,就算為了你放棄一切。
在我跟他之間,你選擇的永遠都是那個男人。
絕望的淚水,終於從他通紅的雙眼中滾落,他憤怒的伸出手,用力將向夏冰推開,“我恨你!!!!!”
傅喬尖叫著大步跑開,手上的柺杖砸在被太陽曬的灼熱的地面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夏冰重重跌坐在地 ,打著石膏的腿撞在地上,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沒有癒合的骨頭再次被撞碎那尖銳的疼痛,卻敵不過那一聲“我恨你”更加錐心刺骨。
餘瑞茫然不解的看著傅喬和這個陌生女人發生這詭異的一切,才緩過神來意識到傅喬跑了,他急忙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
空曠的地面上,夏冰像是無助的小女孩一樣,坐在燦爛到再不能更加明媚的陽光下,心裡頭溢滿的悲傷已經無處安放。
坐在車裡的elvis,覺得胸膛中某個位置,隱隱有點疼。
他伸出手就要推開車門,卻在注意到後視鏡裡一前一後駛來的兩輛車時,停下了動作。
傅喬奔跑的身影劃過車窗。
傅益林一驚,急忙一個急剎車將車停下。
“喬子!”
傅益林突然開啟車門,餘瑞差點撞上。
“傅叔叔?”
餘瑞幾乎是下意識朝後望去,跟在後頭的大紅色918裡頭霍譚淡漠自負的臉,還有……冷漠。
餘瑞緊握起拳頭,他恨不得大步走上去狠狠給這個混蛋一拳!
可當他看到傅喬越來越遠那受傷的背影,再也顧不得什麼匆忙又追了過去,傅益林緊緊跟在後頭,兩人的身影劃過918的窗外,霍譚目不斜視,繞過停下的車子繼續往前開,他的視線,有些發緊的落在前面的空地上。
……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很快注意到,停在旁邊的黃色沃爾沃,然後復又看著女人跌坐在地上,單薄的背影。
霍譚惱火的靠邊停車,握著方向盤的手發緊。
elvis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推開門就要下車,衣角卻被人抓住。
霍譚回頭望去,冷夏哀求的看著他,“你要……去哪?”
她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地上的女人,和前面的沃爾沃。
霍譚輕輕握住她的手,拿開。
“在車裡等我。”
他霸道而溫柔的說完,大步朝著那女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elvis坐在車中靜靜地看著,神色不明。
夏冰不停地用手擦著眼淚,卻怎麼了停不下心中早已氾濫成災的悲傷。
“你不在醫院好好待著,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霍譚夾雜著怒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夏冰的手,有些僵硬。
霍譚無奈的嘆了口氣,俯下身,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