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牆上掛著的時鐘表,快八點了,她把蛋糕放在最中央的位置,正想著要不要把蛋糕先拆出來,可想了想還是等他回來了再開啟也不遲!
藍茵理了理有些亂的頭髮,用橡皮筋隨意地綁在一起,,去沙發上翻出手機,想著剛才自己一直在廚房忙活萬一是沒聽見電話的提示音,他既然回來了會不會提前給她打個電話或是發個簡訊什麼的,可是翻開手機一看,什麼都沒有!
藍茵神情恍惚了起來,會不會他根本就沒回來?可是韓墨髮了簡訊說他回來了的!
她翻出齊明晏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通了,可是響了幾聲沒回應,她再撥,電話處於忙音,再撥一次,手機關機了!
%%%%%%%%%%%%
“晏哥哥,你手機在響!”季皖熙好心地提醒道,瞟了一眼旁邊的韓墨,啊,韓花花,今晚上要低調,必須低調!
見齊明晏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目光微沉地掛了電話,韓墨端起面前的酒杯衝著季皖熙打了眼色,倫敦那邊傳來的訊息他們幾大家族也知道了,心裡也頗為擔心齊明晏,本來原定計劃是趁著他過生日一起出來聚聚,可是現在這骨節上提生日,也太不合適了!
他從小到大一個人孤僻慣了,以前若不是他們三個死賴著每天跟在他屁股後面轉悠,這傢伙恐怕現在也還是個孤家寡人一個,原本韓墨也在想找什麼藉口把齊明晏叫出來呢?卻不想他卻接到了齊明晏的電話,話語不多。
“找個地方,喝酒!”
韓墨見齊明晏已經自顧自地喝了第三杯了,他瞅著身邊戴著假髮的季家少爺,伸出長腿踹了他一腳,叫你找地方,這是什麼地方?你丫滴以為人家齊明晏跟你是一路貨色不成?
季皖熙被踹了也不敢出聲,齜牙咧嘴地湊了過來,低聲說道:“拜託,這是家頂級私人會所,我老爸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能緩解痛苦的東西無非就是那三樣,煙,酒和女人,我就想著如果三管齊下,會不會效果更好些!”
韓墨聽完倒吸一口涼氣,季伯伯,你看你把你兒子教成什麼樣子了?
沙發上的齊明晏靜靜地坐著,手裡的紅酒瓶已經空了,他往桌子上一放,淡聲道:“換!”侍者急忙過來,接過空酒瓶,“齊少想喝什麼酒?”
“烈酒!”
季皖熙和韓墨對望一眼,韓墨打了個響指,“我們也一樣!”今晚上就算是喝得腸穿肚爛也要陪著。
韓墨說完朝齊明晏坐的地方坐了過去,瞟了一眼他關掉的手機,心裡泛起一絲不安,他在得到齊明晏回來的訊息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藍妹妹,這兩天藍妹妹一直在追問齊明晏的行蹤,他沒想過齊明晏一回來為什麼不是去找藍妹妹而是來這裡喝悶酒,他有些不明白齊明晏的想法了,照前段時間兩人發展的情況看,應該很不錯啊,算得上是兩情相悅,他是不是怕藍妹妹擔心所以想獨自消化掉失去母親的痛苦?
如果是這樣,韓墨還是能理解的,畢竟,男人跟女人就有這麼一點的不同,女人遇到傷心事喜歡找人傾述,傾述完了心情也就好了,但男人不一樣,越是ya抑難受的事情越是說不出口。
韓墨拿起杯子跟齊明晏手裡的酒杯碰了碰,什麼都沒說,陪著他喝了起來。
幾杯下肚,三人都有了些醉意,齊明晏起身拽了拽領口,走出房間想出去透透氣,頭暈,胃裡一陣難受,他在侍者的指引下往露天的天台走去,對這裡還算熟悉,這裡是季家名下的產業,也來過了好多次,他端著酒杯,手裡還拿著剩下的半瓶酒,靠在護欄邊倒滿了舉在眼前晃動著,那液體的顏色在黑暗中像深海里翻騰而起的泡沫,有層次地翻滾著,當他今天冒著雨趕到她出現的地點,他所看到是她跟另外一個男人擁抱站在一起的場景,大傘下,那個男人緊緊擁著她,而她也順從地倚靠在他懷裡,那場景何曾的相似,讓他看了是多麼的諷刺,這就是他齊明晏想好好愛護的女子,這就是那個兩天前還擠進他懷裡大喊著“齊明晏你喜歡好不好?”的女子,這就是他守了十年即將要開花卻突然謝了的無花果麼?
他是不是很傻?
以前看她爬床被他扔出去睡在門口,他一晚都睡不好,一晚上要起來好幾次,怕她凍著怕她冷,他是從什麼時候起,眼裡腦子裡全是她的影子了?十二歲,十三歲,還是十五歲?他只知道如果再不把她送走,再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他總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歡她,去愛她!
為什麼兜兜轉轉,五年後又回到了那個點,已經過了躁動的青春期可看到她時還是會忍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