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名女孩子跟他是什麼關係?犯得著他如此對待?
身後的人並沒有回話,但車內的空氣卻瞬間冷了下去。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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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照片?
盤膝坐在地板上的藍茵手裡拿著那張照片,眼睛一動不動地緊盯著那照片上的人,思緒飄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夏天。
那個夏天,那家教堂,那個坐在長凳上的男孩,胸口彆著一朵白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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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爺,已經把那位小姐送進附近的醫院了,暫時還昏迷著,除了額頭上有碰撞的傷口之外一切都好,您放心!”
躺在床上的齊明晏聽著王彥的彙報,輕嗯了一聲。
“但是,少爺——”電話那邊的王彥欲言又止,聽見齊明晏‘嗯’的一聲聲音調高,他急忙回答道:“您剛走不久就有一批陌生人進了那間包房,我們還沒有來得及下手,對方已經先控制住了那幾個人!”
“誰?”齊明晏蹙眉,他安排王彥隨後處理那些人,可是誰進去了?那些都是C市政/府的幾個政/要人物,當然作為商人,最不想的就是跟這些打交道,但卻又不得不跟這批人打好關係。
“我們的人過去時已經人去樓空了,包房裡的影像資料以及一些相關的資訊資料都被人取走了,但到底是誰,夜場那邊的人不敢說,只是說本著行業規矩,某些特殊客戶的資料資訊不敢對外洩/露,所以我們沒辦法查詢到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掛了電話,齊明晏的目光沉了沉,躺在大床上的他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煙盒,取出一支香菸來點燃了,煙霧騰起,濃郁的煙味兒開始在臥室裡蔓延開來,吐了口氣,望著床對面的那堵牆,再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那隻鬧鐘,快十一點了,也不知道牆那邊的那丫頭困了沒有!
深深吸了一口煙,他把菸頭摁在床頭的菸灰缸裡,拉了拉睡袍,翻身下床想過去看一看,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住房,只是他將另外一個臥室改成了書房,臥室就只有一間。
齊明晏下床剛穿上棉質拖鞋,腦海裡響起了剛才她撒潑叫他滾的那句話,蹙眉,死丫頭,叫你嘴硬,不讓你吃點苦頭,還真以為我齊明晏好欺負了!索性把腳一縮,重新躺回到床上,伸手將床頭的燈一關,睡覺!
啊啊啊,該死的齊明晏!
書房裡的藍茵受不了這種冷意了,明明是安裝了空調的,可是她去怎麼也找不到遙控器,而且,那空調所處的位置那麼高,她摸不到開關啊,本想挪動著桌子站上去,那桌子卻是釘死在地板上的,嗷——
最可恨的就是她打不開門了,三重保險明明已經開啟了,可是為什麼還是打不開門。
藍茵急得滿頭大汗,是滿頭大汗啊,她快憋死了!她要上廁所啊,啊啊啊——
藍茵這輩子都沒遇上過這樣的事情,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不管是上課時間也不管老師有多嚴厲眼神有多可怕但她只要憋得沒辦法管你是誰直接站起來就往廁所裡衝,為此很多老師都拿她沒辦法,說藍姑娘你要上廁所能不能挑下課的時間去我老人家正講得興起你突然一聲不動聲色地從座位上冒了起來再目若無人地走出教室魂遊似地飄出去又蕩回來,你知不知道每次被你打斷我老人家都要等著你蕩回來之後才能從新理清頭緒接著往下講,老師我們容易嗎?
不過,誰叫她是頭號尖子呢,她那是實在憋不住,憋是會憋出病來的,萬一搞出個腎問題出來怎麼搞?
可是現在,嗷——
藍茵伸出手要抓牆了!
怎麼辦怎麼辦?敲門,就意味著得向齊明晏低頭,不敲門,活活憋死去?
藍茵咬牙!
握著拳頭開始敲門。
面子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丫滴,面子哪有命重要?面子沒了還能找回來,命沒了就找不回來了!
“砰砰砰——”
隔壁響起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本來就沒有睡著的齊明晏豎起了耳朵,當聽見藍茵喊他名字的時候,抱著枕頭的男人忍不住地勾起了唇角,側了身伸手點開了燈,伸出優美的長腿彎曲著成立了起來,雪白的睡袍拉開了露出修長筆直的腿來。
嗯?知道敲門了?不是不出來的嗎?
齊明晏擺了個貴妃臥榻斜臥著的姿勢,雪白的手腕托腮沉思,瞟著那扇牆,讓她再敲會吧,不長點記性怎麼行?
“齊明晏,開門,齊明晏!”書房裡,藍姑娘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敲門,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