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盛楠想要退出去,卻被他一把拉住,“沒說你!”
屋子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閻王很快的快好衣衫,不過須臾的工夫,已經氣色如常了。
她聽到身後沒什麼動靜了,便慢慢的轉過頭來,看到他已然是“衣冠楚楚”,稍稍鬆了口氣,也暗暗罵著自己沒出息,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被自己輕易錯過了。不過,就算給她重來一次,她也肯定,自己絕不會有那個享受“豔福”的勇氣。
閻王的心思又何嘗不糾結矛盾,他幾乎沒有猶豫的,就替她擋下了那一擊,紅綃這一次,應該死心了吧輅。
“那個,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她紅著臉,還沒從方才的窘迫回過神來,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等等!”他喚道,“我隨你一同出去。”
司盛楠微微一怔,看著他在前面率先走出了房間,外面的牛頭倒是一臉平靜,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看到一樣嫜。
“去把屋裡的水給倒了,記得,不得告訴任何人!”他說道。
再三這樣強調,司盛楠明白,之所以叫牛頭,也是因為他這個人比較嘴嚴,忠誠。閻王受傷,此事非同小可,自然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
他坐下來喝了口茶緩緩,眼眸一抬,看向一旁手足無措的她,從方才一直到現在,她都是這樣侷促著,想到之前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心頭莫名的一緊。
“來,坐下!”他溫聲道,難得聲音裡有了些許溫柔。
司盛楠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可是看著他雖然已經衣衫完整,腦中還是剋制不住的浮現他半裸著的樣子。
越想臉就越燙,越想剋制卻偏偏越要冒出來。
看她那麼糾結掙扎,索性伸手拽了一把,她猝不及防,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
她的髮絲撩撥過他的鼻端,帶著淡淡的清香,想起那日隨口說,把頭髮留長吧,居然不知不覺,也長過肩頭了。
一手隨意的捲起她的髮尾,在她耳畔道,“你慌什麼?”
“沒,沒有啊!”她強作鎮定,對於這樣的他,太過陌生。
他可以是冷冰冰,也可以是火爆的,但是這麼溫柔近似邪魅的他,卻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閻王笑了笑,發現這丫頭其實根本是個紙老虎,平時張牙舞爪的,當你真的動真格,她會怕的。
“方才本尊若是死了……”他悠悠的開口,卻是語出驚人,司盛楠心中驀然一驚,抬手不假思索的捂上他的嘴巴,不讓他說接下來的話。
可他一點都不在意,拉下她的手,笑了笑,接著說,“若我死了,你……”
“你若是死了,我在這地府也沒什麼意思了!誰還能這麼庇護我,我闖了禍,誰給我收拾,所以,你千萬不能死!”她緊張兮兮的說,一想起方才的驚險,眼眶又開始泛紅。
他一怔,旋即笑了起來,自己原來有這麼大的作用,也僅限於這些作用?!
乾咳一聲,他接著方才沒說完的話道,“我是說,方才若是我死了,你就欠我一條命了!”
司盛楠當即呆掉了,這話真是大煞風景啊!
不是廢話麼,你要是死了,就算我欠你十條命,有什麼用?你當打魂鬥羅,還能借給你一條怎地?(沒打過的去百度下,哈哈)
“所以……”他接著說,“就算我現在沒死,你也還是欠了我一條命!”
一手點上她的鼻尖,他語含戲謔的說到。
“所以?”她挑了挑眉,他說這一大串,到底想說什麼?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說,“所以,你的命從今往後是我的,你沒有權利愛上除本尊以外的任何人,也不可以和其他男人過從甚密,更不能花前月下田間地頭,明白嗎?”
一直說到最後,司盛楠才反應過來,他分明是還在計較自己跟餘慶豐的那點子事。可是,天地良心,他們根本什麼都沒有好不好?
“我……”她剛想開口解釋,可是卻被他霸道的打斷了,“不許反駁!”
她沒想反駁,她只是想解釋,嘴巴微張,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迎面而來一股溫熱的氣息,他的唇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印了上來,蓋在她的唇上,彷彿是扣上一枚印章。
這下,她的腦袋徹底的懵掉了!
他他他,這又算哪一齣?懲罰的一種?還是……
她不敢往深層次去想,只怕想的越多,最後自己反而越失望難過,管它呢!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又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