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棠是壓根就沒那根在意的神經,自帶天然強力蔽屏系統,他人的言論和目光完全不能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喜怒哀樂一切隨心,旁若無人的貪吃,好色加臭美,自由自在的過著自己美滋滋的小日子,純天然的演繹著一種另類的強悍。
而鄭曦,這人似乎對什麼都淡淡的,隔著一層看不見的東西,不說別的,白曉棠時不時的那些不靠譜的舉動,有時連她這個從小到大的好友也要被驚嚇一下,他的反應卻總是平平淡淡,略帶無奈和縱容的付之一笑,彷彿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驚奇和側目一樣,心理承受力似乎不是一般的強悍。
想到這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韓淺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劃下一抹淡淡的光影。
還未等她抓住那縷思緒細細端詳,白曉棠的聲音又在耳朵嘰嘰喳喳的響起:“淺淺,我們今晚吃水餃好不好?你想吃什麼餡的?對了,我還要給哥哥打電話,讓他晚上過來一起吃。”
她說著就跑去打電話了。
韓淺迅速將腦裡的那抹殘影拋棄,朝白曉棠輕嚷:“棠棠,我要吃東瓜餡的!”
靠著鄭曦的催眠曲,白曉棠總算是再度支楞起來。
初次單飛的滋味總是難受的伴隨著各種不適和小小的坎坷。
除了白曉棠的嚴重失眠之外,韓淺也發現了自己在生活自理以及家務方面的嚴重不足,決心全面努力,首先從最基本的小事入手。
洗衣,洗碗,拖地板……
白曉棠和衛凱一邊偷偷苦著臉看著自己被洗得混了顏色的衣服,家裡幾乎團滅的碗盤,總是**,一不小心就會滑跤地板,一邊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鼓勵:“淺淺,幹得不錯,繼續努力!”
背後,白曉棠則神情憂鬱,語氣落寞的問:“衛凱,你說,淺淺突然變得這麼賢惠是不是因為那申立恆?”
衛凱有點莫名其妙:“你怎麼會這麼想?”
白曉棠狀似很有經驗,嘆了口氣,接著頗為權威的解釋:“你不懂,女孩子有了心愛的人都會在潛意識裡向賢妻良母靠攏,不管多強勢幹練的女人,身上的女性特質也會因戀愛而覺醒的。”
衛凱想了想,有些遲疑的點頭:“好象……有那麼點道理。”
白曉棠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那當然,我姑姑說的。”
至於衛凱,自從父母過世後,他便迅速的成長起來,對新生活的適應能力良好,只是大概覺自己是這個“三口之家”中唯一的男人,又因為韓、白兩家家長之前曾說過麻煩他多照顧兩名女生的話,因此自覺責任重大,所以,在不知不覺間更多的操心起兩名女生來,從行蹤到飲食起居都留心在意,這嘴就不免嘮叨了起來,不過短短一週多一點的時間裡,可悲的衛同學就從一個十**的大好青年迅速的進化成一枚中年婦男。
白曉棠對衛凱同學的這種行為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大義凜然道:“有責任感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為了支援衛凱成長為一個好男人,多聽一點嘮叨算什麼?”末了好象是為了證明她這話的可靠性似的,又特意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姑姑說的。”
衛凱被她這“別有用心”的支援和“這是我姑姑說的”弄得有點無力:“你姑姑還說什麼了?”
白曉棠對他的無力不以為意,一本正經且躍躍欲試的說:“我姑姑還說,上了大學可以考慮開始談戀愛了,看到好男人一定要趁早下手,晚了就讓別人圈養了。不過,我爺爺和姥爺也說了,必須等我再大一些才行……唉~”
最後,她用飽含著無限憧憬的目光遙望著遠方夕陽下的樓群,彎起的嘴角掛著一個看似甜美實則稍顯詭異的笑容,餘韻悠長的嘆息一聲,然後便一股腦的扎進對美好明天的想往和期待之中,不吱聲了。
看著白曉棠那被火紅的晚霞映得異常明亮,彷彿燃燒起來的雙眼以及唇邊那個盪來盪去的笑意,衛凱忽的打了個哆嗦,厚道的暗自為B師大的諸位仁兄賢弟們禱告了一把。
不過,念頭一轉,衛凱的臉立刻苦了起來,馬上又覺得與其為B師大的男同學們祈禱,還不如先求求各位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的神佛們保佑一下即將到來的軍訓中,自己和白曉棠可以平安的,順利的,完好無損的透過嚴格的教官們的各種折磨。
不過,很快,被軍訓訓得連嘮叨自家兩位姑娘的力氣都沒有了的衛凱發現,他錯了。
他錯在不應該為自己和白曉棠祈禱,而是應該為快被操練至死的自己和操練白曉棠的教官祈禱。
139,目光
B師大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