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分屍,再扔到了不同的地方?”
他薄唇輕抿,頜首。
“那這個什麼阿貴又是怎麼回事?”
“阿貴那天約了人在山上打群架,他到的比較早,就在那兒等,離我和楊小舞不遠,那天發生的一切被他用手機錄下來,刻成了帶子作為勒索我的證據,他先讓我到隔壁市去交錢,卻放了我幾次鴿子,就在昨天他又打來電話約我今天交錢,我帶了三百萬過去,他又獅子大開口要五千萬……”
“五千萬?”米婭本來就覺得這當中牽扯太多,頭腦有些亂,此刻聽到這個勒索的數字益發頭疼。
“嗯,五千萬。”他如實說出,“這些我本不想講,怕你擔心,影響胎兒。”
“你……”米婭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你不應該在發現楊小舞不見後走掉的,你應該報警,就算警察抓到你頂多判你一個過失殺人罪,只要我們請最好的律師,會判的輕一些。”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他苦笑,“佟拉拉已經死了,我又背上了一條人命,想回頭已經來不及,只能堵住阿貴的嘴,以求息事寧人。”
米婭否認:“怎麼可能息事寧人 ?'…99down'像這種人今天要三百萬,明天要五千萬,後天還會再多,他根本就是拿你當銀行和提款機,人的貪慾是無止境的,他是不會罷手的。”
“我明白,可是不照做又能怎樣,他會把帶子捅出去。”他一籌莫展。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米婭垂眸,很想這麼說,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的可怕,他怎麼能誤殺了楊小舞之後做到不動聲色,又怎麼能在佟拉拉被冤枉判刑之後每晚安然睡著……
真的難以置信,他是這樣的人,她不信,真的不信。
若他不是這樣的人,真相又是什麼,他還瞞著她什麼?
夜裡,米婭頻做噩夢,滿頭大汗,在驚恐中醒來,睜大眼睛看著躺在身邊的男人,他真的那麼殘忍嗎?真的是他親手把佟拉拉推到替罪羊的位置上去的嗎?
難道她愛錯了嗎?
她一直深愛的人,等等的父親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嗎?
如果是,他太可怕,如果不是,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他做了這樣大的錯事,為什麼告訴她的時候那樣平靜,彷彿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明明之前瞞她瞞的很緊,如此自相矛盾,說不過去。
除了他和阿貴,知道真相的應該還有韓漠和關萼,也許她該找個時間問問他們,探探口風。
清晨,在一陣窒息的吻中醒來,她眨了眨眼,發現他醒了,正吻著她,看她睜開眼睛,點點她的鼻尖,笑著:“可算醒了。”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難道昨晚講的那一切是場夢?
她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夢境與現實她還是分得清的,他又咬了咬她的唇:“發什麼呆,你該起床了,除非你今天不想去上班。”
望著他沒事人一樣,她腦子亂極了,他怎麼能做到如此坦然,那可是兩條人命。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上他去自首,然而她開不了口,她捨不得他去坐牢,捨不得等等一出生就沒了爸爸。
用他的話說現在事情敗露,法院肯定會判的極重,而且他出了事赫賽怎麼辦,赫賽剛剛經歷過大的波折,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步上正軌,如同剛學走路的孩子再也禁不起第二次打擊。
出於這種種的考慮,她知道自己無法大義滅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早餐後他照例開車送她先去程氏,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閉著眼睛假寐,到了程氏大樓就要下去。
“老婆。”他親熱的拉住她,把臉湊過來,她親了上去,他又送上另半邊臉,她也親了上去,隨即他捧起她吻了吻小嘴,“好,去吧,中午我會給你送午飯。”
“嗯。”她胡亂應著,拿上皮包快步走向大廳。
一手握著方向盤,凝視她飛快的背影,秦桑巖眸光深沉,他又何嘗看不出來她在下意識迴避他,只是這樣起碼能讓他保個周全,一邊保護親人,一邊保護愛情。
他知道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她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坐牢,所以下面的事照計劃進行,希望一切順利,不要再生事端。
車子開往赫賽,秦桑巖到辦公室後,韓漠打來電話。
“昨晚過關了嗎?”
“嗯。”他疲憊的靠在大班椅內,動手揉著眉心。
“她沒說什麼?”
“我說所有事情是我做的,她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