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
白綿綿打著酒嗝直襬手:“呵呵,婭姐,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你的家庭背景不好嗎?不管你和你爸關係怎麼樣,他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等他翹辮子了,他的一切還不都是你的。全國首富啊,想想就讓人眼紅,幾輩子不愁吃穿。你和我比?哈哈,我羨慕你才對,你多好,沒人管,我呢,在北京這地兒就跟坐牢一樣,每我一睜開眼四周都是眼睛,我做每一件事都會傳到白老頭的耳朵裡,我跟囚犯有什麼區別?你說,有什麼區別?你說你一無所有,我比你還慘,我什麼也沒有。”
米婭啞口無言,這麼一聽白綿綿的確挺可憐的,她擱下酒杯,拍拍白綿綿的肩:“你還有你表哥,有父母,有一堆親人,這裡是你熟悉的成長的地方。”
“不一樣。”白綿綿搖頭,“親人永遠是親人,他們再關心你,也觸控不到你內心深處去,你需要的他們給不了,也永遠懂不了。”有句話在舌尖盤旋了許久,米婭到這時憋不住了:“你是不是還沒忘掉司徒政?如果他不是值得你傷神的人,就不要再去想,把那頁翻過去。相信我,沒那麼難。”
“我試過了,沒用,沒用你知道嗎?”白綿綿笑出了淚,用精緻的彩繪指甲戳向自己的左胸口:“這兒疼的我受不了,為了忘掉他我嗑過藥,吸過白粉,我還跑到拉斯維加斯去賭錢,一夜輸掉幾百萬,輸到最後衣服差點讓人扒了,白老頭及時找人把我撈回來,逼著我在澳大利亞戒了一年的毒癮。我媽一看到我就哭,我哥氣到最後到澳大利亞去打了我幾巴掌,他罵了我,指著我媽說我不孝,要真想死,就學哪吒削骨還父,然後再去死。我被我哥的巴掌打的清醒了,我看我媽那樣真是可憐,養尊處優的她最愛漂亮,那陣子是眼睛也哭腫了,人也不打扮了,整個老了十歲,我想我怎麼那麼不孝呢,為了一個男人不值得。後來我表面上是好了,可是這傷口還在,它疼,一直隱隱作痛。你和我遭遇一樣,你能體會得到這種痛。”
米婭沒出聲,她給白綿綿又續了一杯,兩個女人坐在這散發著消毒水的新家裡喝完了一整瓶紅酒,以至於最後鐘點工要走的時候,她給結算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