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後退,不由自主被逼到了角落。
秦桑巖一身狼狽,胸膛急促的起伏著,那目光深深的,緊緊的握住垂在身側的手,急切道:“難道在那段婚姻中你就一丁點錯都沒有嗎?你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一次次說反話挑起我的嫉妒和怒火,難道你就一點錯沒有?”
米婭仰起下巴,還擊道:“我沒有解釋過嗎?我乞求你相信我沒有主動和司徒政發生關係,你是怎麼對我的,你逼我承認,你說只要我承認,就原諒我,接納我。瞧,你披著普渡眾生的外衣裝成菩薩居高臨下的俯看我,假裝包容我,其實你在羞辱我,我沒有做過的事我怎麼承認?換作是你,我對你說只要你承認一件你沒做過的事,我就原諒你,你會嗎?藜”
他啞口無言,她咄咄逼人:“我本不想跟你說這麼多,這一次說開了大家都好,希望你以後不要來纏著我,給你自己留點尊嚴。”
講完這些,她轉身上車,身後徐徐傳來他的聲音:“我要見閱閱,這是事先說好的。”
她腳步停住,冷笑,早知道他會出這一招,沒回頭道:“你把時間發給我,我會讓你見閱閱。”
秦桑巖面無表情的看著紅色雪佛蘭劃出一道弧線開走,停車場的燈光微弱,他依舊覺得燈光刺眼,心上疼的像插了十幾把匕首,舉手遮住眼睛,一串液體從指縫中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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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車子開的快,彷彿身後有人在追,她一口氣開到樓下,戛然停在停車位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慢慢的,她開始笑,笑出了眼淚,她覺得秦桑巖怎麼那麼可笑,他不回頭她還不覺得什麼,他一回頭,還那麼委曲求全,她就覺得他好笑。
他那樣算什麼呢?
不就是見不得前妻過的不如想象中的壞嗎?
不就是以一種高姿態,超高優越感在俯看她嗎?
他說什麼?她在糟蹋自己?
難道她接受他的所謂重新在一起就是不糟蹋自己?
什麼邏輯?
強盜邏輯!強盜思維!
什麼都要她以他為中心,他說什麼都是對的,以前他說她是蕩/婦,她就是蕩/婦,容不得她反駁,今他說是誤會,打發了佟拉拉,她就得和他復婚?
除非她腦子抽了才會答應。
從前她覺得他很MAN,有顆冷靜的聰明頭腦,廚藝又精湛,是個千里挑一的好男人,今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男人不可救藥的幼稚,他真的不適合她,他永遠不知道她要什麼,永遠不知道她缺什麼,他從來以自己的想法為想法,這也算了,還要強加在別人身上,簡直不可理喻。
或許關嘉說的不錯,他就是心理有問題,就是受了秦滔夫婦那畸形婚姻的影響,在感情方面他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她不會同情他,因為她給過他機會,假如他真的只有十幾歲,她會給他機會,可他不小了,他已經三十出頭了,事業做那麼大,某些報紙已經開始用‘金融大亨’來形容他精準的投資眼光和無與倫比的經商頭腦,這樣如神一般的男人在處理自己的生活時卻是一塌糊塗,這不能不說是他的悲哀。
她是個普通女人,要的很簡單,就是一份簡單的愛。
人生短暫,女人的青春短暫,她還有幾個三年可以消耗,可以被傷害,還可以掙扎著站起來?
他說她和薛璟譽在一起是糟蹋自己,她從不那麼認為,儘管她在薛璟譽面前一向以任性的女王自居,但她知道是自己配不上薛璟譽,是自己自卑心讓自己擺出高姿態,她比在乎任何人都要在乎他。她更怕的是他們這樣的快樂時光不能過多久,他不是一個普通男人,他來自一個龐大的紅色望族,又是獨苗,她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入得了薛家的眼,進得了薛家的門,不過望塵莫及罷了。
所以她肆意享受現在,不在乎未來,不在乎他能給自己多少,她要做的就是把握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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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家門,父母已經睡了,屋內的燈一片漆黑,她到冰箱裡拿出他們給她留的菜,放進微波爐裡,調好時間,靠在水池邊上等候。
電飯鍋裡的飯一直處於保溫狀態,她盛出米飯,微波爐裡的菜也熱好了,準備去取出來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震動。
端著飯菜到外面的餐桌上一個人吃,淡然的摸出手機,秦桑巖發了看閱閱的時間過來,她看完了刪除,沒回。
米媽媽出來去洗手間,發現女兒回來了,“婭婭,飯夠嗎?不夠的話我給你再下碗麵條。”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