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他時日不多,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她的呼吸像被人捏住了,嘴裡問:“是什麼病?為什麼不送醫院及時治療?”
“血癌。”醫生宣佈著,“幾個月前就送醫院了,進行了三次化療,效果不是很理想,上週還發現了惡性芽細胞,由於最近的治療是以強力藥物抑制癌細胞,對身體傷害極大,副作用包括食慾不振、腹瀉不止等,他的身體益發衰弱。”
聽到‘癌’這個字米婭的腦袋有些發脹發疼,程池不是萬能的嗎,他怎麼會得這種病,他不是很有錢的嗎,為什麼不到國外去治療?
他們在這邊說話,那邊司徒嬌接了個電話就往外走,對四個特護交待:“老爺就交給你們了,司徒家有點事,今我可能回不來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四個特護應了一聲,躲在角落裡嘀咕,米婭豎耳一聽聊的正是司徒嬌,大意是說司徒嬌以前可不是這樣,經常陪夜,照顧的無微不至。
特護在為程池抱不平,米婭倒不驚訝,司徒嬌本就衝著程池的財產來的,遺囑已經宣讀完畢,還真指望司徒嬌會在病床前侍候麼。這一晚,米婭留下來,透過了解她知道這些醫護人員已經陪伴了程池幾個月,都是國內最頂尖的專業醫療團隊,花費不菲,主治醫生在國乃至國際上的聲望頗高,拿過醫學界的大獎。
米婭累的趴在床邊上睡著了,半夢半醒間感覺頭上有輕輕重重的力道,朦朧的睜開眼,對上程池的臉。
這是父女倆第一次心平氣和的面對面,米婭不自然的抿唇:“餓了嗎?想吃什麼?”醫生說他化療後食慾不振,最好勸著吃些東西。
程池搖搖頭,收回摸女兒頭的手:“你再睡會兒。”
“他們說你一沒怎麼吃東西,好歹要吃點。”米婭看他掙扎著坐不起來,趕緊上前扶了一把,再用枕頭塞到他身後,讓他坐起身。
程池看女兒如此關心自己,點點頭,米婭趕忙叫醒旁邊睡著的特護,自己下樓去廚房找些吃的。
廚房這陣子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待命,自然是要什麼有什麼,米婭挑了粥和清淡的小菜放在托盤端上去,一勺一勺的親自去喂。
程池胃口好象變好了,喝掉了一碗粥,連特護都在旁邊感嘆真難得。
窗外,夜色消去,白來臨,程池又睡過去,眼角有一滴淚,米婭用手紙輕輕擦去,自己卻沒了睡意,和特護悄悄到一邊閒聊起來,順便了解一些情況。
早晨,米婭去找管家,管家在程宅一向神出鬼沒,米婭以前在程宅的時候也沒見過管家多少面,要不是管家,恐怕她還不知道程池病的這麼嚴重。
“秦桑巖怎麼會在這兒?”米婭心中一直存著這個疑問。
“老爺安排的,他讓我們一切聽秦先生指揮。”
這麼說程池真的十分信任秦桑巖,秦桑巖不是一直為關嘉抱不平,恨程池的嗎,為什麼又肯在這兒替程池看家護院?
抱著疑問,米婭準備在程池醒來後問個明白。司徒嬌又出現在程池房間,正在喂程池喝粥,程池一口也不肯喝:“沒胃口,你放那兒。”
正說著,臥室裡傳出一股臭味,司徒嬌馬上驚叫起來,指揮著特護:“趕緊的,老爺拉了,把這兒收拾乾淨。”嬌滴滴的捏著鼻子趕緊就讓到了一邊。
第二百九十一章 趁火打劫
四個特護動作迅速,其中兩個把程池的身體翻過去,另外兩個利落的換好床單,前後花了不到五分鐘。
司徒嬌嫌氣味難味,去開窗通風,手裡的粥碗也像是有異味一樣丟的遠遠的。米婭給撿起來,就著勺子嚐了嚐溫度,已經涼了,下樓重新換了一碗上來,不見了司徒嬌。
“爸,喝點兒吧,有了體力才能好的快。”米婭坐在床邊上,細心勸著程池。
程池哆嗦著唇,看著女兒:“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爸,你不是我爸爸嗎?”米婭劃出一抹笑,叫出第一聲時費了很大的力氣,到了第二聲和第三聲時已經自然了很多,還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在胸間迴盪,這或許就是父女性吧,不管之間有多大的隔閡,血緣是割捨不了的逖。
“婭婭,你總算肯叫我了,這幾年來我想我們父女什麼時候有和好的一,想的我幾乎不抱希望了。”程池瘦削的手握住米婭的,緊了緊,“以前的事是爸爸不好,是爸爸鬼迷心竅,你肯在爸爸臨走前原諒爸爸,爸爸死而無撼。”
“什麼死不死的,你命長著呢。”她垂眸,漫不經心的攪著碗裡的粥,“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