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債券更是與司徒嬌無關,總之遺囑上壓根沒提到司徒嬌。不,她翻到最後面,有提到司徒嬌,程池把一家位於市中心的店鋪留給了司徒嬌。
怎麼會這樣?
若不是這份遺囑是程池親手交給她的,米婭嚴重懷疑它的真實性,那司徒嬌講的很清楚,程池給了司徒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她得百分之十二,怎麼完全對不上?
就在米婭對著這份遺囑大惑不解之際,忽然有人破門而入,“你這份遺囑是假的,假的……”
衝進來的是司徒嬌,只見她把米婭手中的遺囑一把搶過去,連聲嘲笑:“不要以為你弄個假遺囑就能唬人。”
面對司徒嬌過大的反應,米婭反應平淡,挑眉道:“是嗎?是真是假,把律師叫過來對對就知道了。”
司徒嬌得意的笑起來:“你是說查律師嗎?程池放在他那兒的真遺囑我看過,有程池的親筆簽名,我是他的最大繼承人。”
憑直覺,米婭感覺司徒嬌和那個查律師勾通一氣,不想和她理論,偏偏司徒嬌興致很高,把“假遺囑”甩到了米婭的臉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陪了他三年,程家的一切全是我的,是我應得的。”
“原來你不過是個三陪女。”米婭冷冷的笑,弓下身把遺囑撿起來,用袖子擦掉上面的灰塵,不管這份是真是假,是程池給她的,她想好好珍惜這份遲來的父女情。
“小姐,不好了……”有女傭慌慌張張跑上來,站在門口結結巴巴的說:“老爺他……老爺他……”
米婭哪等得了女傭講完,臉色大變,一下向門口衝去,司徒嬌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她不急,反正所有的都是她的,到時候就看她怎麼玩死米賤人。司徒嬌甚至還有閒心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叫關嘉。
所有人都站在臥室外,當慌亂的腳步聲傳來時大家看到:滿頭大汗,居家服凌亂的套在身上,腳上一隻拖鞋掉了的米婭。
有醫生、管家、秦桑巖、特護、護士……米婭從他們臉上掠過,突然之間覺得之前的慌張世界全部安靜下來。
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走到醫生面前,聽到對方在說:“程小姐節哀,準備後事吧。”
醫生的聲音很淡,沒有哽咽,米婭突然揪住醫生的衣領逼問:“為什麼不在裝置齊全的醫院治療?”
“程小姐,請冷靜。”醫生尷尬的掙扎,“這是程先生自己的決定,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
“你怎麼不能左右的了,你是醫生,病人聽醫生的話,你為什麼要准許他出院,你這個庸醫,庸醫……”米婭情緒激動,不停的揪著醫生反問,醫生被逼到牆角,無奈的把眼神向四處求救。
“你冷靜點。”秦桑巖衝上來,把她抱扯到一邊,在她面前迅速展開一張紙:“醫生說的沒錯,這是程池籤的‘拒絕治療書’和‘自行負責同意書’,他太難受了,化療對身體傷害極大,他味覺全無,他說喝水像喝墨。最重要的是上次也跟你講過,化療不理想,醫生又發現了惡性芽細胞,沒治了,他想有尊重的在家中,在熟悉的環境中安靜的走,難道你還不能理解嗎?”
這是離婚以後第一次她沒有冷言冷語,沒有針鋒相對,有的,只是腦海中一片空白,和不斷掉下來的淚。
她幾乎和司徒嬌一同進去。看著床上白布從頭到腳遮蓋的情景,米婭立在門邊,沒有勇氣靠過去。
倒是司徒嬌,做戲做全套,當即跌倒在床邊上,哭聲四起,悲痛欲絕,有誰會想到就在幾分鐘前這個女人為自己能得到大筆遺產而沾沾自喜。
許久,米婭走到床邊上,跪了下去,手中的紙張掉在地上,司徒嬌一面號哭,一面低頭對著那份“假遺囑”冷笑。
“秦先生,關嘉來了……”
門外,保鏢匆匆而來,秦桑巖點頭,“你先去擋一下,我馬上就到。”
一聽到關嘉的名字,米婭擦掉淚站了起來,快速出了臥室,一路尾隨秦桑巖,關嘉恨死了程池,怎麼程池這邊一去世,關嘉立馬就知道了,這也太巧了。
秦桑巖又是關嘉的兒子,說不定就是他向關嘉通風報信,程池病糊塗了,對他一再給予信任,她不同,她非得查清真相不可。
一樓會客室,關嘉翹著腳正在喝女傭端上來的茶,一見秦桑巖就挑剔的皺眉:“這什麼鐵觀音,質量差的一塌糊塗。”
秦桑巖默默在沙發上坐下,解開西裝的鈕釦,不輕不重的說:“如你所願,他死了。”
躲在門外的米婭聽到這句拳頭握緊,她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