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這種百轉千回的味道,提醒自己有多恨這個男人。
程池父子進去後過了良久還不出來,米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看樣子她是被晾在這兒了,要知道她午飯還沒吃,這會兒空肚子喝咖啡胃已經在抗議。
“你不舒服?”秦桑巖放下咖啡杯,發現她皺緊的眉和不太好的臉色。
米婭沒理他,徑自拿起叉子,吃起面前的一份焦糖果凍布丁蛋糕,剛才人多不好意思拿來裹腹,這會兒她開始不客氣,沒兩下一塊蛋糕就掃進了肚子。
胃裡飽暖,總算好受一些,米婭臉上流露出舒服的神情,卻對上秦桑巖探究而玩味的目光。
懶的理他,米婭坐著等程珞,心裡早把程珞大罵了幾百遍,把她一個人晾這兒也就算了,偏偏要面對秦桑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終於,程珞好象聽到了她的召喚,五分鐘後出來了,雙手插在口袋裡走過來,慢悠悠對秦桑巖說道:“程池叫你進去。”
秦桑巖頜首站起來,拍了下程珞的肩膀,邁步進去。
米婭雙手環胸:“程少爺,我可以走了嗎?”
程珞繼續晃悠悠的拉開椅子坐下:“急什麼,程池說了,讓我們十分鐘後再進去,他有話要對你說。”
米婭哼著:“不會是審問我吧,我看你還是如實招了,省得他一會當面拆穿,你臉上難看。”
“我看是你臉上難看吧?”程珞懶洋洋瞥向她,端起之前喝的咖啡,發現已經涼掉,招手讓候在幾米外的保姆過來,重新送上一杯。
米婭一臉的無所謂:“我與程池沒利益衝突,頂多我走人,以後不出現在他面前。你不一樣,你可是他兒子,拿親生女兒的身世去糊弄他,你看他會無動於衷?”
“你就這麼有把握,程池已經看穿?”程珞笑出了聲。
這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米婭白了他一眼,發現咖啡見底,也讓保姆續了一杯。
“時間到了。”程珞看了一眼腕錶,起身站起來,“進去吧。”
進入別墅,裡面的客廳大的離譜,她跟著程珞走過足以並行二十人的旋轉樓梯,腳下是厚厚的純手工地毯,牆壁上掛滿了西方名家名畫,如果都是真跡的話,簡直價值連城。
程珞在一間房門前站定住,應該是書房,敲門後他們進去,程池正和秦桑巖交談著什麼,見他們進來了,便停止交談。
“那麼,我先走了。”秦桑巖站起來,一一朝程氏父子點頭,最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米婭,踱步離開。
“桑巖。”程池想起了什麼,喚住了秦桑巖,秦桑巖轉身,程池似乎猶豫有旁人在,於是道:“沒什麼,路上小心開車。”
“我會的。”
書房的門關上,程珞和米婭坐在程池的對面。
“珞兒,去把那副畫拿來。”程池靜靜看了米婭一會,看的她如坐針氈,突然對程珞說。
“知道了。”程珞答應一聲,走到書房角落,抽出書櫃上一本不起眼的書,瞬間見牆面移動,一副畫出現在裡面的牆壁上。
程珞把畫取下來,拿過來,放到程池面前,程池看了畫一眼,又把畫交給米婭,“你看看。”
這對父子在搞什麼鬼,米婭狐疑著接過,猛盯著畫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是一副女人的畫像,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穿了一身古雅的旗袍,雙目含笑站在一處開滿薔薇的花園裡,這副畫的傳神不足以教她驚詫,教她驚詫的是這畫中的女人,竟然和南宮音長的九成像。
難道……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南宮音嘴裡所說的表姐嗎?她的親生母親?
米婭抬起頭,哽咽激動的問:“她是……程夫人嗎?”
“是。”程池點頭,望著畫的眼睛裡滿是回憶,溫柔無比,“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母親,她叫南薔薇,猝於二十五年前,也就是生下你們姐弟倆後不久。”
猝於二十五年前?米婭盯著畫中的女人微微一怔,南宮音的表姐比南宮音大二十多歲嗎?
“感謝老天,讓珞兒找到了你,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可以團聚,你媽媽在天有靈也一定會高興的。”程池強硬的眼睛裡有淚光。
“等等……”米婭吸了吸鼻子,提問道,“她是不是有個表姐叫南宮音?”
“南宮音不是她表姐。”程池頓時憤怒不已,“那個南宮音簡直背信棄義!”
“什麼意思?”米婭困惑。
程珞翻翻眼皮道:“意思就是南宮音是咱媽的親生女兒,不是什麼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