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潷?
為什麼要用那麼可笑的理由來搪塞我?
酒瓶被狠狠扔向牆壁,玻璃與紅酒灑了一地,他無聲的笑了幾聲,頹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當門鈴響起時,他腦子裡第一個跳出來的是司徒嬌,對,一定是她,她還是愛他的,她還是捨不得他的,她來看他了。
喃喃著,踉踉蹌蹌跑到門口,大力拉開門,是一張妖嬈的面孔,不是嬌嬌,不是她,他砰的關上門,順著門滑坐在地。
米婭在門外靜了一分鐘,她無處可去,只能來這兒,一個半小時前她找到了一傢俬人醫院,醫生說做人流的預約已滿,要等起碼一週,她想了想答應了。與其到表面上溫溫和和,暗地裡不知道打什麼算盤的司徒政那兒,她寧願到這兒來挨他臉色。
很犯賤不是嗎?她歪了歪唇,放棄按門鈴,從包裡翻出鑰匙,自行開門。
門一開,一個身影倒在腳下,她皺眉,剛才他來開門便聞到一股很濃的酒味,他晚上應酬不夠,回家還喝,心情不好嗎?而他心情不好,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司徒嬌。
她扶他坐起,被他一把甩開,“你不是嬌嬌,你走開!”
她默默從地上爬起來,不再管他,關上他身後的大門,徑自到客廳找水喝。找電水壺,灌水,插電燒水,秦桑巖見她在自己家一樣輕哼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倒進沙發裡,不一會嚷起來,“我要喝水。”
還真懂的掐時間,米婭看著已經跳到保溫狀態的電水壺,給他倒了一杯,還不忘提醒:“小心燙。”
他似乎根本沒聽到,睜開眼睛張嘴就喝,自然燙到了嘴唇,然後把水杯一扔當即潑了米婭一身,默默站起來往洗手間走,連她自己都詫異自己的冷靜,捋起衣服,脫下褲子,從肚臍眼到大腿全是紅紅一片,她連忙用冷水沖洗腹部上的面板,裡面的小生命雖然活不長,但她希望在他(她)活著的時候能不受罪,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秦桑巖還在外面躺著,嘴裡不停的咂,喃喃自語著什麼:“呵呵,個個暗示要我貪,我偏不,如了你們的願我就是孬種!別指望我會批那塊皮給你們,一切照程式辦,誰來說都沒用!天王老子來了我還是這句話!呵呵……”
看他發著酒瘋說胡話,米婭不想再去自討苦吃,天不早了,她想早點睡,為了肚子裡的寶寶。這間公寓是兩室兩廳,她挑了他臥室隔壁一間自行住下。
躺在陌生的環境和床上有些睡不著,她不由開始想他剛才的話:個個暗示要他貪……上次那個部長她是知道的,還有誰?今晚吃飯的孫局嗎?孫局難道當了某個開發商的說客?
工作上的壓力,情場上的失意,想來他最近心理壓力的確很大。
翻了個身,再想到自己,她又何嘗不是,突然發現自己真實的身世,發現意外懷孕,周/旋在虎視眈眈的司徒政和輕視自己的秦桑巖身邊,她又何其累?馬上又要面臨辭職和重新找工作的壓力,這些又有誰來幫她扛,只有她自己。
一個屋簷下,一牆之隔,兩個不同年齡,不同命運,卻同樣痛苦的兩個人,如果能在寒夜相擁取暖,那會是多麼幸福,可會現實嗎?
也許永遠不會。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頭,不一會被子下傳來輕輕的抽噎聲。
夢中感覺身上涼的,一直疼的地方很舒服,米婭緩緩睜開眼睛,發現一個腦袋在眼前晃動,秦桑巖居然在幫她塗藥膏。
“你……”她難以置信,動了一下,早已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陡然變成這樣她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他抬頭按住她光潔的小腿,“不要亂勸,這藥膏是我家祖傳治燙傷,很管用。”
說完他低頭仔細的用手指摳了一點綠色藥膏往她大腿上塗,米婭臉紅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她就算睡的再死,也應該感覺到的,這會兒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一邊,褲子被褪掉了,只著底/褲,上衣被捋到胸部以下,露出纖細白嫩的腰枝。
“舒服嗎?”他專注的在她大腿上塗著,卻像男女做前/戲時調/情的愛語。
她臉紅到耳根,暗罵自己多想,清了清嗓子,“清涼清涼的,挺舒服的。”
“秦家祖傳秘方可不是白傳的。”他低低的說著,手指輾轉著往她上身塗抹。
她全身一陣僵硬,為了掩飾,她說:“你怎麼會這麼好心?”
“是我讓你受傷的,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見死不救的禽獸?”
“你不是嗎?秦、獸。”
他半晌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