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個月三號,現在已經是十七號,還有兩週左右的時間,他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呵呵。
“好,我祝福他們。”
司徒政沉默的看著她,聲線隱忍:“婭婭,不要這樣笑。”
“怎麼了?”她不自覺的摸上嘴角:“我笑的難看嗎?”
司徒政點頭。
“笑比哭好,笑著痛比哭著痛好受。”她繼續笑。
司徒政面部繃緊,看著她:“聽到這個訊息你就這麼難受?還愛著他?”
她冷笑:“不是愛,是恨,要不是他推我一把,我不會沒了孩子,甚至連我做母親的權利都剝奪了。”
“你說什麼?”司徒政大吃一驚。
“你不知道嗎?醫生說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懷孕了,我不會再有做媽媽的機會。”她笑不出來了,緊緊咬住下唇,眼中有淚,“你說,如果一個女人不會生孩子,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用?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還會有人要她嗎?”
“不要瞎說。”他一把摟住她,手臂顫抖,“不許瞎說……”
她躲在他胸口啜泣:“每次一想到這些,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知道嗎?”
“天還沒塌下來,就算不能生也沒關係,誰規定這世上所有男人都在乎這個,我不在乎。婭婭,我不在乎,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聽完他的話,她止住了哭,推開他,低頭抹眼淚:“我不需要同情。”
他托住她的臉,眉宇間湧動著溫柔和深情:“這不是同情,這是愛,我說過我愛你,我想娶你,放開一切,嫁給我!”
她短暫呆滯過後,搖頭:“對不起,我現在心很亂,不想考慮這些。”
他以大拇指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沒關係,你慢慢考慮,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等。”
“你何必這樣?”她勸他,“你是司徒家的長子,你應該找個正常女人結婚生子,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花在你身上的時間不叫浪費,你值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前親了親。
怔怔的看著他,她慢慢抽出手來:“時間不早了,我媽快到了。”
正說著,米媽媽提著晚飯進來,看到司徒政,“請問你是……”
“阿姨好,我叫司徒政。”
“哦,你是婭婭的哥哥。”
司徒政看了米婭一眼,看來她還沒把和司徒家撇清關係的事告訴養父養母。
“那我先走了,改天來看你。”
司徒政走後,米媽媽幫女兒盛湯:“婭婭,你哥哥人真不錯,以前我還擔心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會不會對你不好,這下我放心了。對了,你上面是不是還有個姐姐?”
“嗯。”米婭敷衍了米媽媽兩聲,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唇角溢位一抹冷笑。把司徒政爭取過來,這將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別怪她卑鄙,他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比她卑鄙無恥百倍。她,也是跟他們學的。
有了米媽媽的照顧,又有醫生和****的精心護理,她恢復的很快,一個月不到便出院了。
出院那天,司徒政過來接她,乘著米利夫妻幫她收拾行李,他低聲說:“最近幾天司徒衝一直在找你。”
“想讓我今天去參加司徒嬌的婚禮?”
“嗯。”
“你有沒有說我在住院?”
“沒有。”
“謝謝。”
送她和米利夫妻回家後,司徒政開車走了,去參加秦桑巖和司徒嬌的婚禮。
米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米利夫妻忙前忙後,一個做飯,一個收拾屋子。
電視畫面突然一跳,轉為直播,這是一場盛大的婚禮,新郎是本市的政府高官,新娘是司徒家的大小姐,郎才女貌,派頭十足,婚車均是清一色的豪車,伴娘團也無比強大,當中居然有當下最紅的歌星。
聽到電視裡熱鬧的聲音,米利夫妻也忍不住跑過來看,米婭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裡,不可否認,遍佈傷痕的心臟如浸在鹽水中。
所幸,疼痛不過幾天。
等她調養好自己,梳洗打扮,以精緻的妝容,光鮮亮麗的回去上班,所有同事都誇她越來越漂亮,卻沒有人知道前一個月在她身上發生了怎樣慘痛的經歷,只有她知道,恨,已經在心裡。
米利夫妻看女兒已經正常上班,店裡的生意最近耽誤不少,便回去做生意了。
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這令米婭十分自責和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