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動你我還嫌髒手!算了,明兒個去你學校討點教育費,也還是划算!”乳溝深不可測的女人作摩拳擦掌狀。
“學校?靠!這騷貨還是學生吶?”大耳環譏笑道。
“可不是嘛!剛才聽馬隊長介紹來著,是S大的本科生呢!來歷嚇死人了!也不知道真假,現在的雞出來賣,可都說自己是大學生。敢情在大學裡主修的專業就是一個賣字!”一番話後,幾個美女吃吃亂笑一通,身上的首飾叮噹亂響。笑過了,幾個女人狠狠盯著月月,目露兇光。
魏一活到現在,一直是乖乖牌的學生,從沒經歷過這麼黑暗的一面。她知道這群女人要動手,將月月死死護在懷裡,心中倉皇,顫聲說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大耳環瞟了魏一一眼,不屑一顧,說:“小妹妹閃開些,不關你的事!我們也不想傷及無辜。再不走就連你一塊兒教訓。放心,我們不是打架,”說著對魏一露出白森森的門牙,“是打人!”
魏一嚇得不輕,卻說什麼不肯放開月月。現在懷裡的人已經不省人事了,魏一六神無主,轉身向馬老鄉求救。
幾個大老爺們,正看得興致勃勃,暗忖女人打架,廢話忒多,直接操起傢伙就上嘛。馬隊長怎會因為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學生,而得罪這群有權有勢又青春靚麗的小娘們。便對魏一慢吞吞說了句:“你各人讓開嘛!莫管她了嘛!”
魏一心底一涼,知道老鄉也靠不住了。
“滾開!”深乳溝陰沉了臉,吼道。
魏一直搖頭,卻將月月抱得更緊,一步步後退。
高跟鞋沒那麼多廢話和顧忌,上前來“啪”就是清脆的一巴掌,貼到魏一臉上。魏一被打得臉歪向一邊,金星直冒,火辣辣的痛,卻依舊護住月月周全。
魏一下了決心,橫豎不過一頓打,她們總不能將自己打死。但絕不能讓月月受到傷害。
這一巴掌將魏一的憤怒和勇氣全激發出來,她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尖聲罵道:“你們這群女強盜!女土匪!”
奈何魏一的威懾力太弱,一句罵詞不僅不夠兇狠,還平添笑柄。
幾個女人活了小半輩子,還沒得到過類此讚美,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嘴上直誇這個小蹄子可愛。
雖然可愛,也免不了悄無聲息的再捱了一腳,踢在魏一的小腿上,尖頭皮鞋悶聲聲磕在骨頭上。魏一痛得冷汗直冒,差點蹲了下去。手上抱月月的力道鬆開了些。
月月身體不受控制,大腦卻是清醒的,知道現在發生了暴力事件,用僅存的意志對魏一說:“一一,快給,給鄒將君,打電話!”
鄒將君和魏一冷戰一個多月了,魏一在這方面骨子很是硬朗,鄒不來電話,她絕對不主動求和。
於是她痛得嘶牙裂齒,卻仍然搖頭:“不打。”
幾個女人卻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大耳環一臉疑心,問:“哪個鄒將君?”
魏一倔脾氣上來,扭頭不答。月月這時已將鄒將君的身家背景瞭然於胸,強撐起頭來,輕蔑的說:“當然是,鄒部長的,獨獨子,羅太宗集團董,事長,鄒將君!”
鄒將君的大名在幾個圈子裡都很是響亮,加上他作風硬派,倜儻風流一表人才,未婚千金幾乎都耳有所聞,正是她們一心欲攀的男人。若真是鄒將君的朋友,那的確是開罪不起。
幾人心中盤算,躊躇片刻,動作也停歇下來。
她們當中,黑指甲當年就是倒追鄒將君而不得,反被鄒將君貶低無視了的女人,多年來她對鄒將君又愛又恨,思慕成疾,此時見面前二人居然抬得出鄒將君的大名,被觸及軟肋,不由得咬牙切齒。但鄒將君這個男人她們誰都開罪不起。於是心中怯然,也不敢貿然得罪。黑指甲厲聲問道:“鄒將君是你什麼人?”
魏一依舊不答。
月月見這幾人的表情,知道抬出鄒將君的大名真有幾分威懾力,心中揚眉吐氣,頓時挺了挺背脊,說話也順溜了,指著魏一大聲喝道:“她是鄒將君的未婚妻!”
月月不知道魏一和鄒已經扯了證,還以為二人正在交往。但鄒將君一個多月沒來學校找魏一,只怕也跟緯一樣另有新歡,月月心下也是躊躇不安。但口上威風十足,一句未婚妻吐得鏗鏘有力,抑揚頓挫。
黑指甲最先瘋狂,咆哮起來:“你他媽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啊?”吼完,就要撲上去。
大耳環稍穩重些,不留痕跡的攔下了黑指甲,下巴對魏一努了努,問:“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