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清楚。我並不奢望Lavin大人能改變心意,只是需要……”她有些哽咽,因為流淚的關係,卻依舊絲毫沒有表情,“我只是需要,傳達自己的這份心意。縱然一切都不能挽回,只是需要他用短短的一瞬間來體會我的心意。那一瞬將成為我,成為我這渺小而無望的愛情的墓碑。”
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
腦子裡如此地叫囂著,我卻沒有力氣掙脫開她滑到我脖子上的冰涼的手指。腰緊緊抵著欄杆,提醒著我一步之外就是無邊無底的大海,我卻找不到任何話語來開導。
絕望的,不曾被發覺過的愛情,就像還未出生就已夭折的孩子,脆弱的言語如何能撫慰。
所以說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將人生那麼多的重量都寄託在這種脆弱而膚淺的感情上面?這種被化學物質所支配著,不知因什麼而起,也不知因什麼消退的感情。這種情淡過後,甚至讓人連一句為什麼都無法問出口的關係。既然相信並憧憬著它的美好,為什麼就不能看到那稍縱即逝的悲哀?
她湊過來:“又是這個憐憫的眼神,請您不要這樣看我。或者是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和Lavin大人有婚約的,並不是深愛著他的任何一個人,而是您呢?”
我直直地看著她:“你希望聽到什麼樣的答案?這種事情就好象你生在貴族家而我是生在庶民家裡一樣,絕對而毫無討價還價的餘地。你所追求的感情是一種絲毫不講道理的事情。”
她的手已經變成一種掐著我的脖子的姿勢,感覺到那種力道的不對勁,我開始往甲板上掃打算求救。
剛剛被她逼著連連後退的時候,和甲板拉開了一段距離,而且在柳下離開後,很多賓客跟著散了,現在零零散散的,最近的地方有人在靠著欄杆抽菸。
抽菸?那個是Denes,是Denes吧?還沒叫出口,聲音就被她卡死在喉嚨裡了,那蒼白而纖細的手指爆發出來讓人害怕的力量,卡著我的喉嚨要將我推過欄杆。
風吹起她的頭髮飄散在空中模糊了視線,和那張僵硬的沒有表情的臉相得益彰的,是她平靜的沒有起伏的聲音:“我並不是嫉妒您的幸福,只不過是這份微小的愛情的最後期望。”
五十三
幸福個毛阿幸福!我徹底完全地沒有要在這裡被你掐的立場!
Obelia很明顯不是要掐死我,而是要推我到海里面去。用整個身子的力量都傾上來,我的上半身已經被壓得向後彎過了欄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了,這時候去拉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也無濟於事了。我張口想叫Denes,但是因為聲帶和氣管被壓迫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