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可可來打CS。
115、
大頭坐在床上,如一個怨婦似的,調查表凌亂的散落一床,有一些還掉落在地上。
“怎麼了,大頭?”我奇怪地問。
“媽的,那小子告我,竟然是後勤處在撐腰,想整我!”大頭憤憤地說。
“沒事吧?”
“我沒當部長了,他們說我未經上級同意,擅自擾亂學校秩序。”
“不當就不當,無官一身輕。”
“不做那個部長也無所謂,不過這事辦得窩囊,學校食堂那幫爛人現在得意了。”
“跟他們計較幹嘛?他們是啥人?咱們可是跨世紀的大學生,別汙了咱們身份。”
“我就看不慣學校的食堂,你看看那些調查表,有哪一個說食堂好話的?”
我拾起幾份調查表看了一下,那寫得可真叫幽默,“蒼蠅與蚊子齊飛,老鼠和小強共爬”、“一進教室就想睡,一進食堂就反胃”、“我要的是米飯,不是沙子”、“給我一份青菜,不加蟲子的”……“窮人在哭的時候也是笑著的”,我想起了這句諺語。
“你這不明擺著讓人家難堪嗎?不整你才怪!”
“想做點好事怎麼就這麼難呢?”大頭長嘆一口氣,搖搖頭說:“當官若為民作主,肯定回家賣紅薯!”
這邊正氣憤,那邊二胡撞開門跑了進來,興沖沖地說:“中國隊出線了!”他一臉地興奮,全然忘了當初他是如何賭咒發誓再也不關心中 國 隊的了。
“出線了?”這倒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二胡賭咒以後,沒看中 國 隊比賽的是我。
“靠,這個世界真他媽奇妙,我被人整了,中國隊卻出線了。”大頭憤憤地說。
“買鞭炮去。”二胡在宿舍露了個臉,又跑了出去,大約一個小時後,氣喘噓噓地回來了,手上拿著一盒捲成圓盤形的鞭炮。
“一千響的,夠勁兒吧?媽的,跑到小寨才買到。”
二胡衝到陽臺上,拿晾衣杆挑著,叫我點著,迅速地伸出陽臺去。鞭炮太長,掛到了樓下的陽臺。“噼噼啪啪”的鞭炮聲把樓下的哥們兒嚇了一跳,他們高聲罵了一句,又興高采烈地讚道:“兄弟,你真牛!”
鞭炮聲把學校的保安引過來了,他站在樓下看了一會,把手攏在嘴邊,向我們喊道:“炸得好,但是以後別炸了。”
這話聽著耳熟,我想起來了,基地組織撞世貿大廈的時候,二胡也是這麼說的,整個一邏輯混亂。
二胡對這次能夠如此引人矚目頗感興奮,鞭炮放完了,仍然意猶未盡,拿起水壺就要往下摔。
“等等!”我趕緊制止他,把那個水壺接了過來,重新遞給他一個,水壺在地上爆裂的聲音令他興奮不已,他又伸出手來,向我要東西,我一樣一樣地遞給他,陪著他摔夠了,才回到宿舍。
晚上洗漱時,二胡在陽臺上高聲叫了起來:“我的臉盆、香皂還有牙刷杯子到哪去了?”
我慢騰騰地踱到陽臺上,指著樓下說:“都在下面呢!”
116、
天已經很冷了,我想學校該供暖氣了。我只有一床薄薄的軍棉被,每天晚上都被凍得直哆嗦,但學校卻日復一日的讓我失望。
那天晚自習後回來,可可使勁鼓起嘴巴,“噗”的一聲,將冷氣全吹到我臉上,她笑著說:“給你猜個謎語,剛才我那個動作代表什麼?”
我忍了半天,終天憋不住,打了個很響亮的噴嚏,“感冒了。”我說。
“不是,你看好了。”她誤會了我的意思,鼓起腮幫子又做了一次。
“不知道。”我搖搖頭。
“笨!撒氣兒,撒切爾。”
我記住了這個謎底:“撒切爾”,就是它讓我感冒了,弱不禁風啊,我悲哀地想。
為了我的生命著想,我去買了一床厚棉被,在我蓋上的當天晚上,學校供應暖氣了,生活就是這樣的讓人出奇不意。幾位壯士在羨慕了我半天之後,紛紛笑話我的愚蠢,併為自己未曾跟風而自豪不已。
我憤怒地站在陽臺上唱了兩個小時的《冷酷到底》,直到大頭和二胡忍受不了這種噪音,把我從陽臺上拖了回來。
第二天,我的感冒更加嚴重了,我想我應該到醫院裡去看一下。
我沒叫可可,自個兒過去了,在路上,遇到了豬爺。
很久沒見他,都快認不出來了,他又胖了一圈,紅光滿面的,蘇南的手放在他胳肢窩裡,居然被捂得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