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謝謝你!和他握過手,我拉開門走了出去,他陪我走到門邊,笑著說:“希望我們以後能夠做同事!”
我聽到他的話,心裡樂開了花,心想“有戲”,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微笑著說:“我也希望能有這麼一天。”
過了兩天,他果然叫我去籤合同,我把合同填好,交了過去。
喜滋滋地對大頭說:‘‘工作搞定了。,’
“靠,你成績那麼爛,還簽了這麼一家單位,請客!”
“好說!”我拖長聲調說道。
挑了個良辰吉日,大家浩浩蕩蕩直奔大盤雞。
酒過三巡,正在興頭上,電話響了,那麼掃興!
136、我接起來,那邊沒有聲音。我忽然有一種預感:是可可。我站起身,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我懷孕了。”那邊低低地說。
真的是可可,瞬間我的頭腦一片空白。我默然,半晌,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到清晨才勉強睡著。是電話鈴聲把我吵醒的,可可說:“我在女生樓下等你。”
我披上衣服,走了出去,十二月的風,冷冷的,滲入骨髓。
可可孤零零地站在風中,身影消瘦。風捲起她的長髮,無助地飄搖。
“你來了。”她低著頭,輕輕地說,“陳春他騙了我,他回來只是等著辦簽證。”
我沒有說話,攙起她的胳膊。鼻子忽然酸酸的。 。
我仰著頭看天,灰濛濛的,淒涼無遮無攔地就從眼中滑落到心底,無可言說的痛。
可可被送進了手術室,一會兒裡面傳出壓低了的疼痛的喊,還有輕輕的抽泣。
兩個小護士圍著我,責怪道:
“你也太不小心了,出事了吧?”
“這麼小就亂來。”
“你們男人怎麼這樣不負責任。”
……
我低著頭,不說話,看著自己的鞋尖。
‘自己的女朋友,也不懂得珍惜。
我突然暴怒起來,聲嘶力竭地吼道:“不是我!不是我!”
那兩個護士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我。
我滲然一笑,喃喃地重複,“不是我……” ‘
可可在醫生的攙扶下走出來。她的臉色愈發蒼白,眼睛紅紅她深吸一口氣,嘴唇顫抖著無力地說:“醫生,別怪他,不是他。”
送可可回到女生樓。我兩隻腳像是踩在棉花裡,虛晃著走宿舍,倒頭就睡。
第二天中午,可可打電話來,“昨天,謝謝你了。”她低聲地說。
“嗯。”
沉默良久.她輕聲問:“聽說……你也去上海?”.
“沒有,我決定回昆明瞭。”
“哦。”她很久沒說話。
“你不去了。”幽幽地,她說,聲音很空洞,虛無綴渺。
我輕輕把電話掛上,抱著頭蹲在牆角,很久很久。 ’
傍晚,我找到大頭,說:“我決定回昆明。”
大頭很驚訝:“你瘋了!很多人想去都去不了。”
“我決定回昆明瞭。”我不理大頭,徑直說道,“你陪我去把合同拿回來。”
“你是為了陳可可,是吧?”
我不說話。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大頭暴跳如雷。
“你去不去?”我厲聲說道。
“我去。”大頭苦笑,“你***真是瘋了。”
我們來到賓館,敲開門。
“我想拿回我的合同。”我說。
“為什麼?”那個面試人員一臉的驚訝。
“我不想去了。”
“同學,現在找份工作很不容易啊。”
“我跟昆明的一家公司已經說好了。”
“做IT的,昆明跟上海沒得比,你要考慮清楚。”他善意地勸道。
“我是獨子,我父母叫我回去。”
他無奈,拿出我的合同遞給我:“我還要在西安三天,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我接過合同,拉著大頭走了出去。
晚上,我打電話回家,是老媽接的。
‘‘我打算回昆明。”
“真的?”老媽喜不自勝,“回昆明好啊,那麼多的親戚朋友有個照應。”
“你幫我找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