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她身旁。
“對不起啊,我忘了!”我垂下頭,小心地道歉。
她瞪著我看了一會兒,沒有發怒,哀怨地說:“昨天我等了你兩個小時。”
“你知道我的腦袋受過傷,記性不好嘛!”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拉起我的衣袖說:“走了!”
一路上她都氣鼓鼓地不肯說話,我提了幾個話題,她也不理我。無奈,我說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她轉頭看著我,滿眼地期待,嘴巴卻依然倔強地閉著。
我說開了:從前,豬媽媽帶著三隻小豬在山上過著幸福的生活,老狼看到了很羨慕,就想把它們吃掉。晚上,老狼偷偷的潛到小豬家門口,可是被警惕性很高的豬媽媽發現了,為了保衛家園,豬媽媽下達命令:“大豬你去守門,二豬你去守窗,小豬,你怎麼不答話?你最漂亮,快去勾引老狼。”
小麗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嬌嗔道:“你才是小豬呢,不,你是老狼!”
“對啊,我是老狼,你是小豬。”我得意地說。
小麗回過味來,提起手袋朝我砸過來。
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閉上眼睛,任手袋正正地砸在我頭上。
一陣劇痛從頭上傳來,我醒悟過來,我的頭負過傷。失算了,我心裡暗暗叫屈,抱著頭連聲呼痛。
小麗傻了眼,囁嚅道:“我以為你會躲開的。”
我忍住痛,正色道:“這是我應得的懲罰。”
小麗看著我笑了:“那讓我再打一下。”她擺開了架勢。
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我連忙抱頭鼠竄。
30、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陪女人逛街,對這件事我第一次有了切膚之痛,也為我當時輕率地承諾而後悔不已。
當我們第三次經過鐘樓廣場時,我已是雙眼泛白,腳下無力,全身虛脫,小麗卻依然神采奕奕,健步如飛,精神百倍。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究竟要幹嘛?”
“逛街啊!”她瞟了我一眼,若無其事地答道。
“什麼東西都不買,逛什麼街?”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女生,還是漂亮的女生,我敢肯定,我早已暴力相向了。
“逛街就一定要買東西嗎?”她睜圓了眼睛,對我問這麼愚蠢的問題而感到吃驚。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我欲哭無淚,乾脆賴在廣場的石欄上,不肯起來。
她試著拉我,拉不動,嘟著嘴走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裡拿著兩個冰淇淋,笑嘻嘻地對我說:“你起來,這個冰淇淋就歸你了。”
嘿嘿,連我媽小時候騙我的必殺技都使出來了。不過現在的我已經具備了抵抗誘惑的能力,雖然冰淇淋的殺傷力遠大於冰棒,但我還是很有骨氣地說:“我不起!”
小麗眨了眨眼睛,又說道:“這樣吧,我請你玩遊戲機。”
遊戲機,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高中的時候經常夥同一幫人在遊戲室裡戰個天昏地暗,每次都被老爸不識時務地拎了出來,然後說什麼玩物喪志啊、什麼“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什麼“三更燈火五更急,正是男兒讀書時”啊、什麼“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啊……我那點可憐的古詩詞知識就是這樣被他訓練出來的。現在可以耳根清靜、心無旁鶩地玩遊戲,還有人付賬,何樂而不為呢?
我心動了,問:“遊戲室遠不遠啊?”
“不遠,就在下面。”她指著“世紀金花”商場說。
“那好!”我站起來,想了想,又坐下:“你的冰淇淋給我一個。”
“給!”她笑著把我拽了起來。
她買了十元錢的幣給我,看我玩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對我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逛商場。”
說實話,我玩街機的水平怎一個臭字了得,不到半個小時,幣就光了。我眼睜睜地看著螢幕上的殭屍把“我”活生生地吞噬掉,然後彈出“請投幣”的字樣。
旁邊倆小孩輕蔑地說“真差勁”,羞得我無地自容,匆匆撕下積分條兌了一隻很小很小的小熊,站在入口處等小麗。
小麗拿著一方紗巾回來了。
她把紗巾仔細地疊好,系在脖子上,打出一個美麗的結,問我:“漂亮嗎?”
“漂亮!”我由衷地說,她帶著紗巾的樣子俏麗活潑,可愛極了。
“多少錢?”
“一百六。”
“一百六!”我怪叫道,“這塊破紗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