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的場景,這讓元又男心裡格外舒暢,可為什麼一到公司安臣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嚴肅又清高,一副拽到不行的德行,真讓人討厭。像現在多好,幽默、平和、體貼,不擺架子,像個大哥哥。元又男這樣想著,心裡暗笑。
在大街的一個轉角處,Tina遠遠地看著安臣風和元又男有說有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Michelle。”她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
終於將縫紉機放好,安臣風輕喘著氣,抹了把額頭的汗。好久沒有抬這麼重的東西了。
“謝謝。”元又男遞過一杯開水,輕輕靠在門框上,雙手習慣性地插入褲兜。
安臣風一口氣喝完了整杯水,擺了擺手,示意著“不用客氣”。
“對了,那天,在我家對你發火的事,別介意。”元又男對那天把安臣風趕出門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像犯了錯的孩子。
安臣風微微笑了,“沒事,我都忘了。”這句話讓元又男心安了不少。
他轉身參觀起元又男的房間,很簡單的裝飾,一桌,一椅,一床,一書櫃,書櫃上放滿了CD片和書,還有一大疊紅色的證書。“一看就是好學生呀。”
“呵。”元又男乾笑了一聲。她很清楚,要不是為了讓自己忙一些好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楊蘇,她就不會有那些別人看似光榮的獎項。
“這是你嗎?”安臣風拿起一個倒在書櫃裡的相框,照片里美豔動人的女孩讓她怦然心動。
“嗯。”元又男一驚,極不自然地應了一聲,表情中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平靜。
那濃黑飄逸的長髮,白皙的面板,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一身白色的長裙,集清新、嫵媚、個性、時尚於一身的女孩,就是元又男嗎?這讓安臣風感到難以置信。眼前這個假小子曾經是那麼的美麗,可是為什麼她會剪去她的長髮?安臣風一會看照片又一會看元又男,一臉的驚訝久久沒有散去。
“喂,看夠了沒有。”元又男突然一把奪過安臣風手中的相框,將它塞到抽屜裡。
“美好的事物應該拿出來與別人分享,為什麼要藏起來呢?”安臣風狡黠地笑著。
“安總,你似乎管太多了吧。”元又男一臉冷漠,把安臣風營造的輕鬆氛圍一下子給冰凍了起來。
“OK,道歉行不行?不要生氣。”安臣風適時地停止了玩笑。他並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可偏偏一碰上元又男他就忍不住想要逗她笑,但似乎元又男並不吃他這套,玩笑的效果也總是適得其反,為什麼元又男總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呢?還是她的痛處太多太深,任何玩笑都會讓她悲傷?
“對不起,又掃你興了。”元又男冷冷地道歉著,走下樓去。“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是不是……”
“OK,那我先走了,代我向叔叔問好,看他那麼專心寫作,就不打擾他了。”安臣風識趣地離開了。又一次被趕了出來,為什麼每次到她家都要被她趕著走呢?安臣風越想越不是滋味,上輩子跟她結下什麼仇了?但奇怪的是,他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越來越被這個“special girl”吸引了。
11、出差
“你!去生產部給我拿這幾款布料來!”Tina走到正在專心畫設計圖的元又男身邊,“啪”地甩下一疊布料樣品。
“全部?”元又男一驚,這麼多布料縱使有三頭六臂也拿不動啊。
“全部!”Tina轉身走了,腦子裡還想著早上打電話的事。
“阿Ken,下週有沒有時間,我想……”下星期就是Tina期待已久的巴黎時裝週,她琢磨著能不能跟阿Ken一起參加這個盛大的宴會。
“Sorry,我下週的日程已經安排滿了。”沒等Tina把話說完,安臣風就拒絕了。
“不能騰出幾天時間嗎?我特別想跟你一起去……”
“真不行,Sorry。”安臣風結束通話了電話。
Tina不明白,阿Ken為什麼一到中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對她比以前更冷漠了,難道真的喜歡上別人了?Tina越想越氣,自然就將這氣出到元又男身上了。
元又男一臉的不滿,臉上寫著“我對你忍無可忍了!”嘴上卻不能說什麼,只能苦水往肚子裡咽,誰讓她現在什麼都不是呢?等她成為世界頂尖設計師,看誰還敢囂張!
元又男這樣想著,很不甘願地放下畫圖稿的筆,向生產部走去。
“該死的,需要用這麼多布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