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假摔了,雖然不是球場,不會有裁判對著你出示紅黃牌,但你這樣風險不小,如果一不小心孩子沒了,你的一番苦心豈不是要付諸東流水?”夏芒微笑地看著那女人的臉色越變越難堪,聲音愈發的溫柔了,“還有,你掐人的功夫不錯,幸好現在天冷,不然我手臂上你造成的淤青起碼會讓我一個月沒法穿短袖。”
說完,夏芒不再理任何人,將腰板挺得直直的,轉身出了KFC的大廳。
夜風從毛衣的縫隙不斷灌入,初秋的夜,已能讓面板感受到冰涼寒意。夏芒輕拍了拍臉,雙手緊緊環住自己,等車的人已密密地擠滿了車站,路上又塞起了車,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是這樣一副場景。抬頭,馬路兩側霓虹閃爍,夏芒心裡一陣揪疼,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近十年的經濟發展,讓大家的生活也逐漸改變,變得物質,變得浮躁,變得墮落。
走進附近的上島咖啡,坐在熟悉的靠窗位子,才發現這裡曾是自己與文灝無數次約會的地方。如今她依舊坐在這長長的雙人沙發上,桌子對面卻空空無人,那個總是深深看著自己好象永遠也看不夠似的清俊男子,不會再有坐在她對面的機會了。
不是不愛,只是無法再愛下去了,一切只能結束。
“文灝,文灝,我有了我們的骨肉,我們的孩子,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那女人的話浮現在夏芒耳畔,幾天前,就是在這裡,當時的自己也坐在這個位置上,文灝坐在對面,那個女人突然出現,半跪在地上,緊緊抓著文灝的胳膊,就好像溺水之人抓著救命稻草,哭著慌著無措地問許文灝。
那一天,正是她與文灝戀愛四週年的紀念日,桌上還有文灝送的禮物,施家水晶獨有的寶藍色禮物袋與那一束玉堂色的玫瑰相映成趣,玫瑰有十一支,代表著一心一意。那女人夏芒認識,日恆進出口公司的楚寧,與她所在的紀元集團素有合作,偶有碰面。可是她突然出現,抓著文灝的胳膊,說著一些她聽不懂的話,是認錯人了?還是惡作劇?夏芒好笑地看向文灝,覺得這一幕簡直是他們戀愛紀念日的意外娛樂節目,轉頭,映入眼簾的卻是許文灝一臉的煞白……
心臟有一剎那停止跳動,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又來了,手撫胸口,似乎連指關節也泛著痛意。夏芒驀地起身,從錢包裡抽出錢放在桌上,落荒而逃。
從此以後,再不進這家上島的門。
夜風似乎更冷了,夏芒雙手緊緊環著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去想,深呼吸,深呼吸。
時間還早,不想回家,手機設定成了靜音,這時候肯定有無數個未接電話了。那天晚上知道楚寧的事後,夏芒只有兩個字:分手。文灝卻苦苦哀求,求夏芒給他一個機會。想到這裡,夏芒笑了,這一次笑得很開心,笑得眼角都有了溼意。機會?文灝,你擁著別的女人的時候,可有給過我機會?
站定,腳微酸,左右環顧,居然走了不短的一段路,而且離家更遠。有霓虹在右側忽閃,“絕色酒吧”四個字映入眼簾,夏芒輕拍了拍微凍的臉,走近,伸手推門。
駐場樂隊正唱著《Burning》,夏芒在吧檯一角坐下,略略打量了一下週圍,酒吧不大,人卻不少,暖昧的燈光,迷醉的空氣,沒有人會在意與已無關的陌生人。這樣很好。
“青裂,謝謝!”夏芒合上酒單將它往前一推,只是單純的被這酒的名字吸引。
年輕帥氣的調酒師一串嫻熟而花俏的調酒動作之後,一杯酒便遞到了夏芒跟前,很淺很淺的青色液體,橫著一抹鮮紅。夏芒伸手,一圈一圈轉著酒杯,淺青色液體微微起伏,那抹鮮紅好似有了靈魂般扭動。沒有喝它的打算,夏芒苦笑,她不是有酒量的人,雖然現在真的很想痛快買回醉。
有道視線盯著自己,夏芒轉頭,坐在她不遠處的一個男人微傾著頭打量她,見夏芒轉頭,又熟黏的跟一個吧女玩起了骰子。這是一種猜數遊戲,除了需要漫天扯謊而色不改,剩下的便是怎樣誘對方站上懸崖無退路,男人是個老手,吧女一直輸,於是不停地喝酒。
夏芒收回視線,復又盯著手中的杯子吃吃發笑。和文灝玩這遊戲夏芒總是佔絕對的上風,每次文灝報著“六個五”、“七個三”的時候,夏芒一看他的眼睛便知虛實,只要文灝的眼神一遊移,夏芒便嚷嚷著要開蓋驗數。那時候夏芒總是想,沒有比眼前這人更值得託付終生了,他不僅優秀,而且他的眼睛永遠不會欺騙她。
“夏子,我根本不喜歡她,夏子,我只是那天喝了酒……”
文灝的話在耳畔迴響,夏子,夏子,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