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還聽到川流拍岸的聲音,她心中也是一片迷茫。
喜兒緊張兮兮,見了喜娘問西夕郡主道:“郡主,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到了這裡?”
蕭燕姬笑了笑道:“貞和公主,讓我來告訴你吧。”她輕輕將麵皮扯下來,自言自語道,“這易容之術也不是挺難。”
喜兒大為驚慌,雙腿發軟,對蕭燕姬道:“你……你不是真正的喜娘。”
蕭燕姬道:“我最見不得別人幸福,怎麼會去當喜娘?真正的喜娘此時正痴痴呆呆從月老廟出發,去往御史府了,我敢保證她在路上再不會多說一句話。”
西夕郡主道:“你偷龍轉鳳,將我們換了出來,那花轎中的新娘是誰?你又找何人裝扮成喜兒?”
蕭燕姬道:“郡主娘娘,你猜猜看,會有一場好戲的,可惜你看不到了。”
西夕郡主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算計我們?”
蕭燕姬回答:“郡主,我的身份可複雜了,我是耶律青的夫人,是幽雲教的女主人,我們和宰相府聯合要對付你們梁王府和御史府。”
西夕郡主道:“好大的口氣,就怕你們不會得逞。”
蕭燕姬道:“郡主,我本想一刀結果你,但云毅害得我幽雲教不得在京城安身,我便要他未過門的妻子不得安息。這邊是亂葬崗,那邊是鬼戾川,它們中的一處將是你的葬身之地。”
喜兒道:“你敢加害我們郡主,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蕭燕姬不理會喜兒,對西夕郡主道:“郡主,聽我夫婿說他以前想假意娶你,又聽得相爺講你曾是他未過門的兒媳婦,我就奇怪了,你們漢人不是最注重名節嗎,正所謂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何況你是王府千金、大家閨秀,理應為天下女子楷模,卻怎麼一嫁再嫁,這麼不堪?”
西夕郡主聽她的話一針見血,說得如此刺耳,一時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內心不是從未想過這些,相反是時時刻刻都在煎熬著,她本是梁王府端莊華貴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禮,進退事宜,即使被朱星延拋棄,也無怨無悔認為素心閣就是最後的歸宿。既為皇室人,當為天下人楷模,樹禮教之典範。直到雁門關雲毅救了她,再而是利子規的相逼,西夕郡主便一改從前的淡漠,用盡心意去愛雲毅。她本希望世人不要挑明她不守婦道,越禮妄為,讓她安心嫁給雲毅,守住唯一的幸福,卻沒料到今日臨死前還是被人揭出隱痛。
喜兒在旁對蕭燕姬道:“你休得胡說,事情根本不是你講的那樣!況且郡主和雲大人真心相愛,共結連理本就天經地義,禮法又如何?道義又如何?都比不上雲大人對郡主的心意。”
西夕郡主不好氣地問蕭燕姬道:“是利子規,你們一起合夥來羞辱我,對不對?”
這時,利子規驀然出現在她們三人面前,她不知何時到了這裡,正冷冷地看著她們,並不吭聲。
蕭燕姬卻沉不住氣,對西夕郡主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們若聯合,太陽就要從西邊出來。”說完後她又道,“好了,郡主,你該選一個安身的地方。”說完蕭燕姬上前要抓住西夕郡主。
耶律青趕上來,喊住蕭燕姬道:“燕姬,慢著!”
蕭燕姬回頭望著耶律青,雙目冒火,問道:“她不會果真也是你的相好吧?”
耶律青無奈地笑了笑,跑到蕭燕姬跟前,悄聲在她耳際邊說了一些話,蕭燕姬覺得有道理,便停下手道:“好。”
耶律青對利子規道:“子規姑娘,我們殺她和你殺她是一樣的,不過她搶了你男人,你更該親手殺她以洩心頭之恨,我們讓給你動手了。”
喜兒聽了他們的話,對利子規道:“利子規,你敢動我們郡主一根汗毛,雲大人絕不會放過你,他這一輩子絕不會原諒你。”說後,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拉著西夕郡主向前跑。
西夕郡主與喜兒跑向亂葬崗這邊,見後面利子規和耶律青都未追來,就一直沒停下腳步。突然,一個幽黑的坑口顯現眼底,左右多了兩塊高大的巨石攔住去路。西夕郡主和喜兒面面相覷,憑她們兩個弱女子,是如何也難以越過坑口,倘若掉進坑底是否萬劫不復?
利子規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依舊冷冰冰的口氣,對她們主僕二人道:“你們不用再走了。”她說著人已站到她倆面前。
喜兒又問道:“利子規,你一定不肯放過郡主嗎?”
西夕郡主也問道:“利子規,你真要加害我?”臨到無路可走,她反而心平氣和。
利子規望了望西夕郡主,那樣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