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其實也不算短了。
不過有件事,是他始料未及的,他這個死丫頭比想象中的要好。這次奉命去都城,順道帶著她去,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不過若是真的如他所料見到那個姓禾的老狐狸,光想想場面就覺得有趣。
其實這段日子,雖然他沒有去過都城,但是卻一直都有留意,似乎那隻老狐狸最近很忙,一直在籌備大婚的事情,說是娶了府上的小丫鬟。
這件事情可是在都城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堂堂一個王爺要娶一個小丫鬟是有點駭人。不過似乎,皇太后和皇上雖然極力抗議,但是禾木顏似乎絲毫沒有要該注意的意思。
焚無凌其實也覺得好奇,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丫頭可以讓禾木顏下了這麼大得決心。
馬車依舊緩緩地前行,焚無凌不由的掀開車簾,忍不住往外看了看。
一陣小風吹動,是有點涼。
冷酷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絲的微恙,只當是可憐她了。想到這,不由的伸手朝著外面勾了勾手指頭。
立馬,就見一個侍衛緊忙趕過來:“國師,有何吩咐?”
“那死丫頭哪?”
侍衛聞聲,也知道他指的是誰,忍不住往瞄了瞄。
咦?
按說,這丫頭該是最扎眼兒的啊,難道是掉隊了?!瞅了老半天,最後沒法朝著國師呲牙一笑:“我這就去找。”
焚無凌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停車。”
一聲令下,一大隊人,係數停下。
焚無凌緊了緊身上的斗篷,下了車。咬牙切齒的朝著隊伍後面走去,就這麼走了好幾百米地,才看見鍾乙正石墩子上,喘氣玩。
“瞧你那點出息!”
鍾乙看見焚無凌,有點不好意思,咧著嘴一笑,跟大石榴一樣開花了。
“把衣服扣好。”焚無凌神色一凝,極其自然的扯了扯鍾乙的領子,把她脖子上解開的盤口又給扣上了。
“……”
“再歇又冷了,”焚無凌看著鍾乙,嘴巴一撇:“你就是缺乏鍛鍊!”
鍾乙無賴的聳了聳肩。
“走吧。”焚無凌扯著鍾乙的爪子,半拉半扯著,總算上了車。
上了馬車,鍾乙顯然晃晃悠悠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似乎是覺得冷,忍不住還吸溜吸溜鼻涕。焚無凌沒法,只當是自己愛心氾濫,同情這個婦女,於是扯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罩在中鍾乙身上,順帶著還私心重的把鍾乙的頭劃拉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
然後,冷酷著,煞有介事的也閉上眼,打算眯縫會兒。
來人腦瓜子靠在一起,顯然焚無凌不介意。
都城雖然不及波斯過那麼冷,但是天氣也已經是好個涼秋。
安頓下來之後,鍾乙雖然不至於像在波斯國那麼誇張,但是還是穿的挺敦實。焚無凌以為了她好為理由,每天早上就派人監督鍾乙一定要繞著大街跑了來回才能吃飯睡覺,否則面談。
所以,鍾乙又恢復到了天矇矇亮就要起床,然後後面跟著一小隊的家丁,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一路狂奔。
雖然起初嘴上十萬個不願意,但是就這麼跑了一個多星期,鍾乙明顯覺得自己沒那麼冷了,甚至還找到了點暖和的感覺。
所以,後來也不是完全強制性,還有點為了強身健體甘願奮鬥的健身冒了出來。
清晨,鍾乙被焚無凌從被窩抓出來。
“你就不能不這麼幹脆?”
“什麼?”
“我這是天天穿著棉襖棉褲睡覺,要是不穿……”
焚無凌臉色有點難看,狠狠地瞪了一眼鍾乙。滿臉都掛著,就你?!我至於嗎?!
立馬,鍾乙消聲。
清晨的街道人很少,出了早點的幾個攤位開了張營業,其他的還都在睡眠中。焚無凌找了個攤位喝粥,翹著二郎腿等著。
鍾乙這邊就悲催的開始一路小奔。
“王爺,您吩咐笑的一聲,為什麼還非要親自來買?”金管家跟在身後,小聲的問道。
禾木顏卻只是笑了笑,薄薄的紅唇微微抿了下:“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趁著鍾乙沒醒,看看有什麼需要的。”
“要不都說王爺疼鍾姑娘了,我就說,鍾姑娘那可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才能修得王爺這麼的疼愛聯絡,換成誰家的姑娘估計早就樂得忘了自己是誰了。”金管家這頓猛誇。
“……”禾木顏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時,空擋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