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主子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出奇的腰打算小住一段時間。
那張燈結綵的熱情洋溢,張燈結綵,就跟活了四十年的深宮怨婦突然被皇帝臨幸一樣,那個有感覺,恨不得敲鑼打鼓的走街串巷的相互告慰。
怎麼著都得炫耀一把。
不僅屋子裡的傢俱要照著百八十遍的擦洗,就連府上的丫鬟都不放過。
不過,一個是被強迫,一個則是自願的。
平時,恨不得蓬頭垢面的丫鬟們,現在個頂個化得跟水靈靈的菠菜一樣青嫩,雙眼含羞,讓人看起來個頂個的心癢癢。丫鬟還就算了,小廝你跟著插一腳幹什麼?!這不是尼瑪沒事搶飯碗嘛!
可是,人家小廝也有打算,畢竟主子尚未娶妻,誰知道性向,保不準那天就鬼遮掩就……嘿嘿,那啥了。
小廝都笑了。
……
能怪誰?!
誰讓,主子還沒娶妻。
就算當不了正房,一個填房總歸不算是過分吧。
於是。
意外的。
禾府發春的季節提前了……
鍾乙吭哧吭哧端著一大車得菜拉到不遠的河邊,烈日當頭開始清洗。
誰讓最近工作量增加,連洗菜都得用車拉了。瞧著滿滿的一車菜,綠油油的,她尋思著自己要是一直牛,該多深情啊。
好不容易找了個地兒,卸下來菜,捋了捋褐色的袖子,水一挨著手,涼涼的、還挺舒服。
鍾乙看著水上搖搖晃晃的倒影,也跟著呲了呲牙。
哎。
哪個少女不懷春啊。
這種悶騷的一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才十六七歲,年華啊,年華,再加上週邊都是眾生男女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嗷嗷的等著主子睥睨的眼光。
什麼事情就怕被鼓動,所以鍾乙一個現任婦女也跟著這麼一樂和。
可是。
這一嬌羞,連鍾乙自己都寒顫了一下。
看著水裡的自個,整個一烤焦的滷豬,這剛從煙熏火燎的廚房裡出來,臉上還帶著濃厚的鍋灰,這威武的造型。
是夠膩歪的。
哎。
算了。
還是本分的洗菜吧。
……
鍾乙撅著屁股,頂著烈日,一根一根的仔細洗著菜。臉上的汗順著額頭緩緩地流下來,順著腮幫子到了脖頸,在佈滿鍋灰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的溝壑。
不一會就成了花貓,還是那種被火燎了毛一樣的柴火貓。
等費勁兒又把認真洗完的菜螞蟻搬家的一點一點的搬上車。
這才,長舒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嘴巴鹹鹹的,一摸臉,手上全都會黑水。
趕緊的,扭頭,蹲在河邊,撲哧撲哧的開始洗臉。
誰知道,倒黴催的,剛洗完臉,起身,正打算走,偏偏忽然眼猛的一黑,頓時就覺得腳一滑,一頭栽進了水裡。
忽然襲來的一陣的徹骨的涼意,頓時,讓鍾乙暈暈乎乎的腦瓜子,猛然清醒了。
撲撲楞楞的了好幾下,這才站穩腳。
等猛咳嗽了好幾聲,抹了抹臉。
這才,低下嗆得滿眼紅紅的眼鏡,認真的看了看,半天自己渾身已經溼透了,根只落湯雞能有什麼差別!
唯一不同的是剛才是火燎的菜貓,現在是下水的雞崽子。
鍾乙,憋屈的仰天長嘆。
可是,正打算上岸的時候,忽然意外的聽見不遠處窸窸窣窣的喘氣聲,還有極其不自然的哼聲。
鍾乙渾身一不自然。
忍俊不禁的朝著一邊看去,嚯!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都他孃的要長針眼!
這青天白日的,一對狗男女,不對,是痴男怨女正在熱絡的泡在河裡,做些村裡畜生們發情的時候愛做的事情。
……
鍾乙頓時懵了,老臉猛的就漲得通紅。
這,溼、情,讓她一個少女情何以堪?!
那對痴情怨女還挺有情調,穿著衣服就這麼在河裡,晃動著……痴男發覺到鍾乙的存在,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敢怎麼就怎樣,似乎絲毫不把鍾乙當免費觀眾,情到濃時,放是狠啊~。
!
靠!
真是世風日下。
鍾乙顫抖著咬了咬唇,尷尬的手足無措。
不怪她好奇,外加,腦蒼白,這能怪誰,誰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