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道:“怎麼,還在為昨天的事煩心?”。
小墨故意怔了一下,然後弱勢地點點頭。
“樸家那兩個活寶都是認死理的主兒,犯不著跟他們較勁,尤其是樸永南,明明都查出司徒一鳴的底細了,還鴨子嘴硬不服軟,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冷他一段時間,他自己就會想明白的。”喬以初的臉上總是掛著不太正經的痞笑,不過眉眼彎出的弧度倒是很友好。起碼看起來比那個冰山什麼的要舒服多了。
小墨聽得仔細,自然沒有錯過重點,所以當喬以初一說完立馬迫不及待的追問了兩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上次的事他已經查明白了?”
“是啊,那個司徒就是一無賴,被人收買了來陷害你的,不過那個傢伙還算有點兒血性,怎麼也不肯說出誰是幕後主謀……,咳,只要先還你清白就好,其他的我們再慢慢查。”喬以初說得遮遮掩掩的,讓人心中不免生疑。
幕後主謀?小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樸馨兒,可是轉念一想又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樸馨兒雖然在校園裡風光不可一世,但是實際上就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她上哪裡去認識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樸家根本不會給她這種機會,更可況暗地裡還守了一票的保鏢,她也就能在校園裡搞幾齣卑劣的惡作劇罷了。
看著對面沉默下來的女生,喬以初的心裡忽然湧上一陣莫名的酸楚,忍了再忍還是沒忍住,於是悻悻的脫口問出:“你是在生他的氣嗎?”
“誰?樸永南?怎麼會,我昨天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絕不會對樸家任何一個人感興趣的,我跟他就是兩條平行線,不可能有交集,永遠都不可能。”小墨回答的很乾脆,好像這些話已經在心裡醞釀了好些遍似的。
“那我就放心了。”眼角再次爬上明媚的微笑,喬以初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嗯?你說什麼?”小墨詫異地歪著腦袋。
“呃……,我說我想帶你出去散散心……,不如我們翹課出去兜風如何?”一抹難以抑制的興奮忽然閃進男生的眼底,頓時生出比陽光還要燦爛的期待。
“翹課?兜風?散心……”最後一個詞啟用了小墨的思維,眼珠一轉,辦法有了。
“是啊,我們是朋友嘛,所以我有義務讓你開心起來。”喬以初飛快的將小墨籠絡到了一個可以進一步相處的範圍。異性朋友,這個定義太廣泛太曖昧了。
“沒必要非得出去吧……”小墨若有所思的忽視了喬以初的“朋友說”,因為現在的她沒有心思去考慮一個男生的小心機。
她同意了?!喬以初儘量不讓自己喜形於色,而是撓著腦袋,想著法子去順小墨的提議:“難道校園裡有什麼新鮮好玩的地方?哦對了,聽說醫學院的地下室很刺激……”
“不不不,我對那裡沒興趣。”小墨嚇得臉都白了,趕忙搖著雙手連聲拒絕。
“那我想不出來了,乾脆你說吧,想去哪兒?”喬以初一邊說,一邊擺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我聽說,地質學院有一間展覽室,裡面藏了不少珍貴的出土文物。”小墨貌似很好奇地樣子,一句一頓地輕聲試探著問道。
“哦?你喜歡看那些東西啊。好吧,雖然我已經看得夠夠的了,但是你想去,我奉陪。”對於小墨的提議,他勉強回應了一個看似陽光的笑容。選在一個極其枯燥的地方談情說愛,他喬以初還是頭一回。
“真的?可是我聽說那裡管理很嚴,輕易不許外人隨便進入的。”小墨的試探還在繼續。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驕傲的一拍胸脯,喬以初自信的模樣好像那間展室就是他開的一樣。
說是他開的興許有些誇張,但是地質學院的院長倒是真與喬家有著脫不開的關係。於是,當一張參觀證塞進小墨掌心的時候,她知道,這次的任務成功一半了。
這哪是展覽室啊,簡直就是博物館嘛?小墨傻在門口,看著足有十米高,千米長的展覽大廳,忽然有種眩暈的感覺。是她嗎?她要在這裡找一把沒見過面的扇子?一上午還是一天,無法確定。
“我們開始吧。”喬以初愉快地打了一個響指,伸手指向了右側的入口。
“好……”小墨弱弱地應了一聲。在嘀地一下刷卡聲後,抬腳步入了雄偉的展覽大廳。
喬以初自覺地當起了導遊,領著小墨,一個部分一個部分的細細參觀。這個看上去浪蕩不羈的男生原來也有耐心認真的一面,每一次講解都是繪聲繪色,從歷史到民俗,從天文到地理,竟也算得上智通古今,心懷若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