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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種命格的人在一起,若非八字相生相剋、極度吻合。就會越親近,越寡淡,最終一拍兩散,命薄者還會招來折煞。
師爺龔入幫多年,醉心於玄學,絕不會信口開河誇誇其談。季雲卿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在本已冷硬的心房外,築起了堅不可摧的冰牆。
人生的兩份大禮,在他學會用零攝氏度的低溫,為親密關係保鮮之後,先後浮出水面,闖入了孤寂的生命。
白門後生在洋涇浜帶來驚鴻一瞥的撼然。那如雕的鼻尖、寬闊的額頭、乃至揚眉的神韻、處處都是故人的影子;陰狠的眼眸、冷峻的唇形、瘦削的臉龐,無不標記著父系的特徵。
隕滅的希翼死灰復燃,季雲卿開始不顧一切的追溯這個年輕人的來歷和過去。
川沙民風淳樸,鄉親們描繪了其母的相貌,並告知這位坐轎車來的大老闆,那位繡工超群的白齊氏,早已和丈夫白勝材雙雙逝於惡疾。
二十幾年來不曾真正放下過的感情,剎那間塵歸塵、土歸土,鋪天蓋地把季雲卿掩埋。被絲線束縛的心臟,伴著消逝的人,永遠貼上了封印。
從白九棠的原名和生辰八字上來看,這無疑是故人留下來的一份大禮。不論耗費多少年限,歷經多少不堪,他勢必不會放棄相認。
爭奪刑場時白九棠自稱杜氏門生,季雲卿當即調轉車頭,從川沙返回上海,直奔杜公館而去。
杜月笙僅用區區十多年時間,就從一個小角色變成了領銜人物,豈會聽憑他人擺佈。面對“割愛讓徒”的要求,笑裡藏譏、綿裡藏針,周旋了一番。冷淡拒之。季雲卿無功而返,以退為進,沉寂了下來。
此後,才有了遠道而來的鄉下孩子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