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簾癟了癟嘴,示意他看自己手中那柄匕首。
那光刃一晃,杜月笙頓時大感頭痛,低聲罵道:“孽障!!”
黃金榮不以為然的整了整衣襟,打算看好戲,豈料杜月笙卻脫離了求情的軌道,拍案而起:“隨身攜帶師徒禮是孝,恣意褻du卻是大不孝!你不但妄犯幫規,還將我也拖下水,這屬不義不孝之舉!倘若不從嚴懲罰,我將來如何服眾?!”
說罷,他轉而朝黃金榮頷首請示:“大哥——”
黃金榮詫異的一愣:“怎麼?”
“您原本如何定奪,自該再加上一條,將這個不義之徒逐出幫去,永不許回上海!”
“啊?”黃金榮目瞪口呆,傻眼了。輕易逐門徒出幫勢必會引來爭議。杜月笙下此重手擺明是在將他的軍。再說尚有“孩子”即要出世嗷嗷待哺,怎能讓白九棠失了這份差事!
白九棠異常莫名,那柄匕首並非師徒禮,何來“大不孝”之說?
蘇三臉色蒼白,騰的站起了身來,卻在杜月笙定睛一瞧中,又軟弱無力的坐下了。
“那倒不至於吧···”躊躇了片刻,黃金榮面色尷尬的摸了摸大圓腦袋,癟著嘴來到白九棠面前站定:“那柄挺子是你老頭子給你的師徒禮?”
這位大亨原本是想看杜月笙演一出搭救弟子的好戲,再酌情選個切入點,順勢從搭好的梯子上下來。不料這天體一竿子支到了天上,害得他只好自己找臺階下來,把話彎回去。
白九棠懵懂的抬眼看了看祖爺黃金榮,又看了看老頭子杜月笙,違心答道:“是!”
黃金榮如獲至寶,大做文章高喝道:“那你不早說!!”轉而實在感到有些不對勁,揪起眉頭疑惑道:“不是鳥槍嗎?怎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