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是因為身子發軟,所以半推半就地倒在他的懷裡,但此刻望著她媚眼如絲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心癢癢,那種滋味,就像是有人拿著羽毛在撫你的心口一樣,他已經辨不出什麼理智不理智了。乾脆將她拉進了些,將她緊緊地箍在懷裡,口中喃喃唸到。
“顏兒,你明明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瞞著他?!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和風寒的干擾下,她難得地找回了一絲理智,他窩在她的頸窩,輕輕地吐出這句話來,就像是情人之間的細語低喃。溫熱的氣息就那樣一絲絲地落在她的玉頸上,每吐出一分,她的身子就會顫慄一分。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什麼都沒有,她居然是素面朝天!
第兩百一十九章 膚如凝脂 面如白玉
她使勁推開他,看著他的眼中,是冷冷的,卻似乎有晶亮的東西在閃動。
“如果二爺今日過來,是來消遣如顏的,那如顏告訴你,你成功了。”
因為風寒的關係,她說起話來,帶著弄弄的鼻音,嗓子也是啞啞的,聽上去就像是剛慟哭了一場一般,讓人聽來,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疼。
消遣?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讓他疑惑不已。他怎麼會有心情在這個節骨眼上消遣她。見到她,他只會高興,又怎會消遣?!!
“顏兒何出此言?”
“我知道沒幾個人看得起戲子,那日我披青衣唱戲被你撞見,就料到了會被你譏諷。反正你今日過來,是來趕我走的。放心吧,等這邊的事安排好了我就走。你不用再這麼煞費苦心地羞辱我一番。”
站久了,頭就暈暈的,她不想依靠他,就倚靠在床沿上,而他的身子就在她不足一步遠的地方。他的手仍貼著她的手腕,面板相接的地方,有著灼人的熱量,早就傳遍了全身。
再看他,因為她的話,也發起愣來。譏諷?她怎麼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
“顏兒,你怎麼會這麼想,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種人 ?'…99down'”
她沒有直接沒有回話,望著他的明如辰星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種名叫懷疑的光芒。
“二爺這話卻是說得怪了,這不是二爺前些日子教給妾身的嗎。”
他教的?他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她的冷光已經甩過來了。
“二爺都能懷疑妾身與人有染,那二爺憑什麼認為妾身心中的二爺就該是頂天立地,獨一無二的男子漢?”
她的嗓子仍是沙沙啞啞,可在此刻聽來,卻是異常的清明,就像是每次他惹她生氣了,她伶牙俐齒地反駁一樣。
“顏兒,你這是在向我解釋嗎?”
他像一座大山似的站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所有的光線,強迫她的眼裡心裡,都只能有他的存在。
“從我們成親以來,我們沒有一天像對夫妻一樣過日子。今天話都擺在這兒了,咱們就做一些夫妻該做的事。”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腳步慢慢地向她靠近,那股男性氣息逼得她無處可逃。她只覺得渾身發燙,想必自己現在一定已經像一個煮熟的蝦子一樣了。
“你……你想幹什麼?”
她還是頭一回說話打顫,他沒事幹嘛靠她那麼近啊。
害她……害她的臉跟火燒的一樣。
要是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黃花閨女也就好了,偏偏‘沈哲翰’在許多形式所逼的情況下去過花樓,知道何謂‘夫妻之禮’。那種種不堪入目的畫面,讓她的臉騰地就紅了起來。
這個登徒子!
緊咬著唇,她含嗔帶怨地望著他,那模樣,卻是出人意料地水靈動人。沒有那層厚厚的妝容掩蓋,她所有的小動作都顯得那樣的自然可愛。
“我還能幹嘛,當然是好好地和娘子你溝通溝通啊,你不覺得我們的相處很荒唐嗎,我居然今天才真正見到你!”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笑容,她臉上的那一抹抹紅霞,他可是一絲一毫都沒落過。
燕兒和芸香站在門外,見到兩位主子已經坐下來,心平氣和地交談了。都掩著嘴,偷笑著幫他們將房門關好,笑著離開了。
燕兒回到房間,從抽屜裡找出藥油,掀開衣服,膝蓋處已經青紫了,一按下去,還有些刺痛。
但是隻要一想到兩人能夠重修舊好,所有的痛都消失殆盡了。
早知道姑爺只要見到小姐素顏的面子,就願意仔細地聽小姐解釋,她也不用繞那麼大一個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