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是個老人,因為在馬兒過來之前,沒來得及用布將餈粑蓋住,導致原本白玉一般的餈粑上,落滿了不少的灰塵。
“唉。”
老人嘆了一口氣,這次的餈粑算是毀了,她一天都還沒賣出去幾個。本來想著實在是沒辦法,就帶回去給自家人吃的。看來只能回去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把有灰塵的那一層刮掉了。
“老人家!”
在杏花塢住了一段時間,體會了那種一米一粟都要用汗水澆灌的辛苦,故對這些靠自己雙手吃飯的勞動者,更多了一份尊重。見老人家一天的生意,就這樣被一片灰塵破壞,望著老人收拾著餈粑的蹣跚身影,終究是升起了惻隱之心。
“這些餈粑要多少錢?”
老人詫異地抬起了頭,滿臉都是歲月刻下的印痕。唯有雙眸尚見清明。此刻也盛滿了困惑。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就算是她的這些餈粑沒髒,也沒多少人願意過來買,更別說這些餈粑已經髒了。
再看這姑娘,穿著樸素,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姑娘來晚了,這些餈粑已經髒了。”
沈如顏剛想說她不介意的時候,但老人那似乎穿透了時光蒼老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膜。
“姑娘,老身做的雖然是小本生意,但也知道一個信字。姑娘明日再來吧。老身給姑娘準備幾個熱乎的。”
沈如顏也是生意人,怎麼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得將原本的打算壓在心裡,老人畢竟力氣不如年輕人,這麼多的餈粑要裝進袋中,多少是有些手忙腳亂的。見狀,她幫著老人將袋子弄好,將那些已經髒了的餈粑整整齊齊地放回袋中。
“這兵荒馬亂的,老人家怎麼沒有去別的地方躲躲。”
攀州城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攜家帶屬,往別的地方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