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她聽,而是說個陳妙夢知道的。
“夫人恕罪,將軍讓墨畫保護夫人。曾經特意交代墨畫要留意陳妙夢的一舉一動。不管她和夫人說了什麼,還請夫人相信將軍疼惜夫人的一片真心,莫輕信了小人讒言。”
原來還是這回事,也不知道是該誇墨畫聰明機智,懂得隨機應變,還是該說程文軒有先見之明,知道陳妙夢不會輕易罷休,事先就把她身邊的人都交代好了。
“我會是那種親疏不分,她打的那點小心思,我能不清楚?”
墨畫也不惱,只是連忙欠身道歉。
“夫人說的是,是墨畫多嘴。”
“罷了,退下去吧。”
墨畫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獨留下沈如顏對著那對錦衣華服發呆。
程文軒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為了迎接連將軍的軍隊回城,忙了一天的他剛閒下來就從墨書口中聽說了這件事,心急火燎的他連戎裝都來不及換下來,便策馬連夜趕回行館。卻在房間裡撲了一個空。
“顏兒?”
房間的角角落落都找過了,就是不見沈如顏的身影,這大半夜的,就連守門的將士都已經入睡了,她又不會功夫,能跑到哪裡去?
別說是沈如顏了,就連伺候著她的墨畫也沒見身影。陳妙夢的手段,程文軒是見識過的,她倒是不可能將自己心愛的妻子綁架,不過肯定是說了什麼話,讓顏兒起了疑心,她脾氣也就是這點不好,有什麼事都習慣藏著,從來不會說出來。就怕她聽進了什麼話在心裡,若是來個一走了之,他就是這世界上,最委屈的冤大頭了。她真有心要躲他,他還真沒把握能夠把她找出來,就像一年前她失蹤的那次一樣,他花了大力氣尋她,尋了有一個多月未果,若不是她自己出現在攀州,可能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失去她了。
“陳妙夢?!”
念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程文軒是咬牙切齒的,當初就怪他一時仁慈,看她一個女子,無依無靠。既然她想靠成為他的姨太太混個避風之所,他便圓了她的心願,娶她進門。古話果真沒有說錯,最難填滿的是欲壑。若是沈如顏有個三長兩短,他定要剝了那陳妙夢一層皮。
“主子,什麼?”
墨書剛從外面找了回來,因為連將軍在行館休息,不好喧譁打擾,他只得帶了三兩人在行館外面走了一圈,沒找到沈如顏,便不得不回來覆命,一進門,恰好就聽見程文軒在咬牙切齒地念著二姨***名字,正在想他提起她是要幹什麼,就聽得程文軒問道。
“可找到顏兒?”
底下的人刷刷地便跪了一地,墨書抱拳低頭,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去,把陳妙夢給我捉來,顏兒出走一定和她有關!”
這句話幾乎是用吼的,嚇得幾個見慣了生死場面的人都抖了幾下。突聽得屋頂上有什麼東西滾動的聲音,若不是練武之人耳力一向過人,在程文軒暴吼一聲之後,屋裡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這丁點的小聲音還真難聽得見。
屋上有人!這個認知讓所有人都迅速進入備戰狀態,程文軒更是想都沒想,衝出房門,藉著屋前的那顆桂花樹飛上了屋頂。
藉著月光,屋頂上的那一幕沒讓他當場昏厥過去,他找了半天的人此刻正坐在屋頂上,和墨畫端著一盤花生米,對月聊天呢。剛剛滾下去的正是不小心掉下的一顆花生。
枉費他在下面提心吊膽,她們在屋頂的小日子過得可真是悠閒啊。
見飛上屋頂來的是程文軒,墨畫連忙起身,在這屋頂上,自然是不好行禮,只好抱拳權當是行禮了。
“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
程文軒也是大惑不解,沈如顏不懂武功,沒聽到動靜,倒也不難理解,可是墨畫可是他身邊一等一的高手,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那雙耳朵的人,這都快有半個時辰了,會不知道他回行館了?
“你知道我在找顏兒,你一開始怎麼不動聲色?”
墨畫朝著沈如顏那邊望了一眼,罪魁禍首此刻正抱著一碟子花上,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沒有看月亮,也沒有看主子,眼神延伸向月色籠罩的無限遠方。自從陳妙夢來過之後,這個將軍夫人的確是變得乖乖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呆一會兒,沒想到她居然會想到要爬到屋頂上來。這裡安靜倒是安靜,著實也不安全。她怕她萬一出了一個三長兩短,她不好向程
文軒交代,這才陪著她在這裡吹了大半夜的冷風。花生米是她帶上來的,主子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