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去,我請客,好吧,別的都不提了,算啦。”
“算啦?‘蒜辣’吃韭菜。”
我知道阿維想用他的方法來安慰我。水瓶座是自由的,不應該被什麼所束縛,無論物質,或者情感;水瓶座是聰明的,不應該讓朋友們替他擔心,所以,我又一次拿出了這句經典的犯二,來回報阿維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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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和阿維、小維姐姐愉快地吃著糖醋里脊,聊著關於智鬥“老妖”的故事時,罷考事件中的另一個重要角色、那個叫盧可的,正走在距離生物樓八百米遠的操場上。
獎學金…不錯…這個學期豐收了…生理實驗…資料整理完就能寫論文了…還有這學期的遺傳和細胞學…好好學習…老師們都挺支援的…也許…可以保送北大或者清華…十年以後…不…也許五年呢…盧院士…哈哈…好好學習……
盧可不自覺地笑了。一隻動物除非有吃不完的食物才有這種笑容。
陽光真好!阿維和葭,還有獾子,再怎麼欺負人,他們也不過是混日子的而已。
盧可保持著笑容,走過操場。
“同學,給一腳!”旁邊似乎有人在喊著。
盧可發現了自己腳邊的足球。
“這兒呢,幫個忙!”十米之外,有個過來撿球的學生,向盧可招呼著。
踢個漂亮的!
盧可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踢向足球去。
那個黑白相間的球體,不可思議地飛向了過來撿球那個人的臉。
倒黴孩子!
一個人捂著臉坐倒在地上,另外四五個則立即圍了上來。
“你小子成心啊!”有人這麼說著,惡狠狠的,對盧可。
“我,我沒……”
面對著暴風雨一般的拳頭和腳,盧可感到了本能的恐懼;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拿語言解釋是無用的,最有用的辦法,莫過於抱緊腦袋。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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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給我老實說,是不是你們找人打的盧可?”
很少見到老嚴這麼生氣的模樣。
“不是。”阿維回答。
“你們可給我想好了,現在承認的話,後果還沒那麼嚴重!”
“嚴老師啊,我說不是了嘛。您也彆著急,別生氣,一著急一生氣對面板不好,加速衰老,你看那多不值當啊!”阿維擺出了軟磨硬泡的架勢。
“別,你別跟我說這個!”老嚴的態度很強硬,“不是你們找人打的,那還能是誰啊?盧可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平時膽兒小著呢,他說什麼也不會去惹體育系的人吧?”
“您懷疑我們,有證據嗎?”
面對老嚴不信任的目光,我知道自己終於壓抑不住了。
“這盧可掉了一顆牙,眼眶還淤血了,嘴唇也豁了,幸虧沒骨折什麼的。你們說,出了這樣的事,我不懷疑你們倆,那該懷疑誰啊!”
“這就叫,報應。”聽老嚴介紹了傷情,我滿意地撇撇嘴,笑了。
“你說什麼,剛才?”老嚴沒聽清我嘟囔的話。
“我說:鬧不清。”
“是鬧不清啊!”老嚴信以為真了,“盧可剛評上一類獎學金,正要準備參加校十佳大學生的評比,現在突然出這種事,誰說得清楚啊!”
“不是,他又不是您乾兒子,您這麼著急幹嘛?”
“我?我能不急麼?系裡這主任那教授的,一見著我就問,那個盧可啊,他到底出什麼事了啊?你說,我不鬧清楚了,怎麼告訴他們?”
“要我說,這事您就別瞎操心了,直接讓學校保衛處出面,多踏實。”
阿維的建議,似乎被老嚴接受了。
“說句實話,”從老嚴辦公室出來,阿維問我,“盧可這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那,是不是你乾的?”我不回答,卻反問阿維。
“確實是活該,他,但是確實跟我沒關係。”
“也跟我沒關係。”我學著阿維的語氣,“所以說,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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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的!”盧可被打豁了嘴唇,所以說出話來總是感覺漏風。
“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啊,我們怎麼做了?”我學著盧可的聲音,吹著氣吸著口水,說,“你不是天天做生理實驗嗎?不是殘害兔子嗎?被揍成兔子嘴了吧?唉,報應,報應。”
“反正,我知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