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個確實是偽鈔,我們用驗鈔機驗過的。”
“偽鈔嗎?那這樣吧,你給我換一張,換一張不是偽鈔的,我不就能用了嗎?是吧?”
此話一出口,那廝立即被以小維姐姐為首的我等三人打翻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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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意未褪的早春,我接下了新的課題,跑到野外兩個星期。
而澎澎則是一邊應付著學校的畢業論文,一邊開始在那家廣告公司裡幹活了。
“傻貓,你這個死豬頭!你是故意不開手機的嗎?”剛剛下了山,還沒回到北京城裡,澎澎的電話就打過來。
“這個,不能怪我啊,美女同志,山上沒訊號,你該怪中國點心那幫傢伙。”
“沒訊號你也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又犧牲在‘偷雞溝’裡了呢!”
“好啦,我又不是黃鼠狼,幹嘛每次都偷雞!告訴你哦,再有兩個小時我就回去了,是不是有善良的人要磨刀霍霍向豬羊為我接風洗塵啊?”
“哼,你還好意思說?要是你再繼續不打招呼造失蹤,我就要擺‘全貓宴’了!”
然而車上的兩個多小時,卻顯得格外漫長,直到我真切地走到我家門口,真切地見到了守候的澎澎,接觸到女孩的身體,聽到了女孩的聲音,我才終於確定了難耐的短暫分離終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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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東西,吃了晚餐,長途旅行的疲憊感覺就排山倒海地翻騰了上來。
“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澎澎從我的眼神中,猜出了我身體上的疲憊。
“還好吧,我——”
“你聽我的哦,該休息就休息,反正已經從山上回來了,還擔心什麼呢?你不會是要身體力行地驗證‘晚上不睡、早上不企’吧?乖孩子聽話,睡覺啦!”
“那,好吧。”我還是聽從了澎澎的勸告,準備早早休息,“不過,明天是星期六吧,你是不是不用去公司?沒事的話我去找你,反正我這幾天應該都很閒的。”
“好呀。”女孩淡淡地笑了,“但是有一點你要聽話哦,如果困了就睡懶覺不要起床,不然強打著精神的話,樣子看著很難看的,知道嗎?”
我明白女孩的用意,因此也跟著一起淡淡地笑了。
我們互道了晚安,女孩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屋子裡忽然響起了《土撥鼠》的音樂聲。
我的手機。
“業務繁多的傻貓先生,你很忙哦,剛下山來就有人追著找你,是不是欠了誰的錢沒還啊?不然誰會那麼積極?”
“我怎麼會欠錢呢?”
“那,莫非,你欠的是情債?”
“美女同志你就別損我了。”
衝著澎澎笑了笑,我接通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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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嗎?你回來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回來?”
“哦,我是,聽咴兒說的。”
“那傢伙,果然訊息靈通啊。”
“嗯,他還是挺好的。你也還好吧?”
“我很好啊,吃得飽睡得著的,精神得不得了。你呢?”
“我也……還好吧……”
“這麼說來,好像都有半年沒聯絡過了,可是,你怎麼說話那麼沒底氣啊?”
對話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半年前的事情。
在一個鬱悶的中午,似乎有個人在生物樓的樓下打過我的手機,然而當我下樓去,卻發現剛剛那個電話亭裡已經人去樓空了。
“我真的,還好吧……”
“對哦,我還想起一件事來呢。去年夏天,半年多了吧,有一天中午,是不是你打過我的手機,就在我們樓下?”
“……”
“喂?聽不清嗎?”
“……”
“喂?”
對方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然後,聽筒裡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我只能懷疑,那種聲音是女孩的哭聲,再無其他。
“喂,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
“你別這樣嘛,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咔噠。
對方把電話掛掉了。
剩下我,對著手機,迷惑著,還有一點失落。
然而我忽略了,同樣迷惑和失落的,還有在我身後的,澎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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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誰啊?”澎澎警覺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