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那道裂痕永遠都不會消失。”靠在許家俊的懷裡,唐小染輕輕說道,“不要考慮這些事了,我問你個腦筋急轉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男人最怕的是一月三十一日,女的最怕的是十二月一日,你說這是為什麼?”
許家俊思索了一會,嘴角邊溢位一道怪異的笑容,忽然間將唐小染壓在身下。
“你做什麼?”警惕的目光盯著許家俊,唐小染只是覺得許家俊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著說不清的古怪。
“用實際行動告訴你答案。”
☆
孫澤君在監獄門口徘徊了一會,吸完一根菸,這才走了進去。
一一二
看見坐在對面的男人,唐小曉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很快隱於眼中。沒有去拿電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孫澤君。
唐小曉一身灰藍色的囚服,原本飄逸的長髮已經剪成了齊耳的短髮,臉色有些蒼白,沒有什麼血色,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看著玻璃另一面的男人嘴一張一合,唐小曉拿起了電話。
“小曉。”
“孫澤君,你看起來氣色不錯。你一直不來看我,如今我快出獄了,你裝模作樣地來了,是想看我的笑話還是想讓我多呆一些日子。”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小曉,出來後,不要再處處針對你的姐姐。媽媽現在的情況好多了,你我也是夫妻一場,我們之間的過往就這樣了吧。我不會再怪你什麼。”
“我該感謝你了?怎麼樣,是不是已經美人抱懷了,她讓你來和我說這些!你告訴她,我不需要她的假惺惺!”
“沒有,小曉,我不是你的姐夫,她這個人,心狠下來,比石頭都要硬。是我傷她在先,這樣的結果,是我咎由自取。”
“那你會和我復婚?”
“對不起。”
“孫澤君,你喜歡的究竟是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幻影!我一個活生生的人,比不上你記憶裡的那個人!情人眼裡出西施,就因為唐小染是那個人,所以你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我呢?我在你心中算什麼!”
“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孫澤君,其實我沒有多喜歡你。只不過是唐小染看著你的眼神不同,我才想霸佔你。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探獄出來,外面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閃電劃過天空,照亮了整個天際,轟隆隆的雷聲隨之而來,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地上很快匯流成一片。雨沒有持續多久,慢慢的,雨勢小了下去,開始淅淅瀝瀝地落著小雨滴。
見雨勢減小,孫澤君這才從綜合接待樓裡走出。剛剛和唐小曉的話語幾乎是不歡而散,他沒有忘記唐小曉眼中的恨意,心中又是一緊,竟是擔心起這樣的唐小曉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上了車子,剛要啟動,孫澤君看見一輛白色的寶馬緩緩地從對面駛過來,無意中的一瞥,竟是發現駕駛室裡的人幾分眼熟。待上了路,孫澤君這才想起之前的那個男人,是唐傳國的助理左佑。
☆
接到許母的電話,唐小染剛剛接受完心理醫生的治療。
“媽?”
“有空嗎?到茗居茶舍來下,我有事找你。”
茗居茶舍位於市裡的老街上,老街上的建築保留著古時的風格,新街興起後,老街漸漸以旅遊業而興旺,沿街的屋子古香古色,賣的東西也無非是旗袍、首飾、當地特產這樣的。比不上新街的繁華,但是老街卻是別有一番雅興。
來到二樓的包廂,唐小染看見許母早已經坐在那兒。走了過去,聽見許母有些不悅地說著:“怎麼這麼慢,不知道讓長輩等你是很不禮貌。”
“對不起,路上堵車了。”
顯然是對唐小染這個回答很不滿意,許母皺緊了眉頭,深深地看了唐小染一眼,卻是說道:“這家茶樓也有了百年的歷史,你看這間屋子,有什麼感想?”
打探了一下這間屋子,整間屋子很有古香古色的味道,仿古鏤空的門上鑲嵌著玻璃,貼著碎花牆紙的兩面牆上各掛著一幅巨大的水墨山水畫,一盞宮燈掛在天花板上。
“是不是感覺很閒情逸致。”許母伸手敲了敲面前木製的桌子,腳踏了踏木地板,“這些可都是真材實料的紅木。”
抿著唇,唐小染沒有說話,捉摸不透許母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很快,沏好的碧螺春端了上來。女服務員在杯裡倒滿茶水,將盛有點心的盤子擺放好:“請慢用。”便退了出去。
端起杯子,許母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