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也是吃不消,何況還是大病初癒幾乎一夜未眠的甘初瑤了。

用手撐了撐已經麻木了的膝蓋,甘初瑤臉色蒼白的看向宸光殿內高坐上一臉怒氣的盛裝男子,以及他身旁有些坐立不安臉色同樣蒼白的凌瑜之,嘴角笑紋擴大,“貴君若是覺得女皇的決定不妥,臣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解決。”

尤氏看著底下雖跪著可氣勢絲毫不見弱的女子,聽她如此說道,修剪的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悠悠的開口道:“怎麼,你要主動去辭了陛下的旨意?看來也沒叫你白跪。”

“呵呵,貴君說錯了,女皇陛下的皇旨臣怎好隨意違抗,臣說的辦法其實很簡單。”甘初瑤在接到皇旨後便想明白了母親的用意,此時直視著凌瑜之冷聲道:“五皇子,都這個時候了還用我來提麼?我若提了,五皇子的顏面可就一點也沒有了。”

凌瑜之看著下首處臉色冷然的甘初瑤,心內突突直跳,心裡那早已存在的想法似是要破胸而出,可那殘存的一絲理智硬生生的壓下了那衝口而出的心裡話,壓下心中的酸楚看著自己的父親勾唇一笑,復又垂下眼輕聲道:“瑜之不知妻主說什麼,納侍本就是瑜之先提的,現在不過是進了一個位份,其實說來也不打緊,都是自家兄弟,瑜之不介意的。”

尤氏看著面色忽閃的兒子,不知其心裡經過了什麼樣的變化,可那出口的話卻是他極不願聽到的,當下便厲喝出聲:“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歷朝歷代哪有皇妃納過侍的,就是僅有的那一個也是有原由的,你身體好好的,她有什麼理由納侍,她這分明是不將你我瞧在眼裡,仗著其母之勢如此待你,你居然,你……”

甘初瑤看著凌瑜之連連閃變的臉色直到話說完後方才變的沉靜,默默的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撫額輕嘆一聲:“想不到你為了她竟可以犧牲至此,我該佩服你麼?”

尤氏看著他倆一來一回竟不知他們之間說的什麼,臉色不由一沉,“瑜之,你有什麼事瞞著為父的麼,你妻主說的那個她是何人?你……”

甘初瑤以手撐地試了下發現終是靠自己力量起不了身,遂也不看上首之人的臉色,冷聲吩咐:“既然你不介意,日後便該知道怎麼做了,現在過來,扶我起來。”

凌瑜之甚是順從的上前輕扶起已經跪的腿腳僵硬的甘初瑤,嘴唇動了動終是未再說出一句話。

“好了,有些事我想你該跟你父親交待一下,我不想以後每次進宮都要跪上這麼久,哼!”甘初瑤對著上首胡亂一禮便甩袖而去,也不管凌瑜之忽然收緊的雙手。

“咦,怎麼今天是蕭侍衛當值麼,真是巧的很。蕭侍衛臉色怎地這麼蒼白,這日頭也不烈啊!”甘初瑤出得殿門便瞧見蕭嵐目光呆熾的站在那裡,遂有些惡意的高聲問道。

眼角餘光果真看到身後那人悠地泛白的嘴唇和顫抖的雙手,嘴角的笑意嘲諷的擴大,悠的轉身直視著凌瑜之和上首的貴氣男子,直到對方倉皇的轉開目光。

“好好談談吧,非是我不願成全,這樣的結果怨得了誰。”隨即灑然而去。

煙波閣內裝飾濃豔香氣四溢的一間房內,粉紅羅幔輕垂,鋪著厚厚的錦墊上此時躺著一位衣裳凌亂身材驕小面若桃花的男伶好夢正酣,而另一位睡眼惺忪衣裳不整的正四處張望,顯然還未搞清楚狀況的人赫然便是昨日撫掌肆笑於甘初瑤的灰衣女子許諾了。

“呵呵,呵呵,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想不到我許諾也有朝一日被人這麼的丟進溫柔鄉了,不過,顯然那人沒跟進來親眼看看嘛,唉!”看著外裳不整可裡衣卻還好端端的在身上的許諾,臉上不知是高興還是沮喪,可顯然是嫌甘初瑤還沒壞到家。

門外老鴇公輕拍著門板,輕聲道:“小姐,小姐,甘大小姐交待了,您若醒了請自行結賬回將軍府,甘大小姐已經走了。”

許諾一把拉開房門,揪住鴇公胸前的衣襟,“你說什麼?她居然自己走了,還不給我結賬?好啊,看我回去怎麼收拾她。哼!滾……”鴇公立時消失無蹤。

房內那男伶已經醒了,此時正收拾衣裳紅著臉跪坐在地上,許諾上前一步,抬高下巴問道:“昨晚,額……我是說昨晚我喝醉了,你……額……我沒對你怎麼樣吧!”舌頭轉了一轉,許諾咬牙問道,其實她特想問,你沒對我怎樣吧?

那男伶紅著臉納納不能言,半晌在許諾的逼視下才吞吞吐吐的答道:“沒有,小姐沒對奴怎樣,奴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只喝了三杯酒便倒了,請小姐恕罪,請小姐千萬不要告訴鴇公,不然,不然……”泫然欲泣的樣子當真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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