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便請許先生說說,她是如何的好,又好在哪裡?”
“呵呵,將軍放棄她是否是因為她尚了皇子?是否是因為她學無所成?是否因為她不學無術?或者還有別的原因?”一連幾個問題倒叫甘岑一時不知作何解答。
只不過,不稍片刻,許諾又自顧自說了起來:“尚皇子是因為什麼學生便不多說了,將軍心裡明白,而後面幾個不招將軍喜歡的事情將軍從未親眼證實過,都是道聽途說。這裡只一樣便叫學生刮目相看,學生認為,一個能夠為了自己的父親而頂撞自己母親的人不管其言語多麼放肆無理,只那一片孝心便難能可貴,而如果在頂撞的同時還用了那麼一點小心計使得母親的寵侍下不來臺,光憑這點就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女會做的,將軍以為呢?”
甘岑想著前一刻發生在大廳內的情景,也不得不承認許諾說有理,那樣一個表面猖狂說話帶刺的女子竟和自己的想像那麼的不一樣,看來這不在的十年裡自己可能錯過了什麼。
看著手邊一匣子的書信,嘴角輕挑,多年來自己竟被如此多的信件矇蔽了雙眼,竟不曾想到,那樣一個自我要求嚴格事事要求完美的男子怎會允許自己唯一的女兒不完美不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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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為何我們要回大宅來,我們在邊城住的好好的,母親也從不曾提過要帶您回來,您大可在那邊安穩過日子,何故要來趟這個混水,看看大姐,真是想起來就讓人不舒服。”
一進分給她們的小院大門,甘初情便忍不住開口問起了父親,眼裡的迷惑亦是清晰可辯。
謝珉拍拍女兒的手,看著大門口忙碌的人影,幽幽的抬頭望向天空道:“你過兩年便成年了,以你的才華入仕自是不難,可要得到甘家宗族的承認卻是不易的,爹爹嫁給你母親後從未想過踏足京城來掙一長短,可你不同,如果你的姿質平庸,爹爹或許會認命,可現在,那邊的女兒平庸至此卻因為佔著大的名份,將來你母親的一切都將歸她所有。爹爹可以不為自己著想,卻必須為你的將來打算,不管結果如何,總是要掙一掙的,不然,爹爹不甘心吶!”
是啊,那人口口聲聲不願看自己在正夫面前立規矩,而從不曾提過要帶他們父女回京,以前年輕或許真就以為她是這樣想的,心裡還曾甜蜜過,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一種想法越發的被另一種想法取代,不親自來看看,掙掙,又怎麼會甘心呢!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甘心罷!
初情似火?謝珉眼裡原先的得意被嘲弄取代,那人和自己竟然有一個地方是共同的,都是替代品啊!邊城書房內埋在箱底裡的一副畫如果不曾被自己發現,也許自己現在還在傻傻的獨自幸福吧!
掙吧,既然回來了便掙他一掙,謝珉如此想著那原本澎湃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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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裡那棵青藤樹下,初瑤仰頭望著那一片春意盎然的大樹,思緒不禁飄遠。
剛大廳內那一恍而過的影像令甘初瑤心內揪痛,那女子?那孩子?背握於身後的雙手悠然收緊,指甲陷入掌心尤不覺得疼痛,眼前水霧迷濛……
“孃親不怕,兒子永遠在您身邊,兒子會保護您的。”小小的稚嫩的聲音透出不符合他那個年齡的堅定和成穩。
女子心內惶惑:為何她的境地竟到了如此地步?尊貴的身份美麗的容顏為何竟連一個小官的女兒都不如?為何會被逼迫到了如此?又為何獨自在此落淚讓唯一的兒子擔心?
那個男子,在自己為他奉獻了一切後卻決然的拋棄了自己,連帶他們的孩子。
那個女人,從前卑微的匍匐在她腳下的女人現在卻嘴角含笑的立於他身邊,一隻手輕撫著隆起的肚子,眼裡的得意不言而喻。
“娘娘,所謂識實務者為俊傑,嬪妾勸您莫要再想著有人來救你,安心去吧,這樣您的兒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是誰在用輕而緩的語氣說著如此殘酷而血腥的話?模糊的臉龐,清晰的話語和著那聲嘶裂的哭喊,塵封的被刻意忘記的記憶像是找到了一個缺口,緩慢而又迫切的奔湧而來,甘初瑤不想卻又不得不再次的陷入那遙遠的往事深淵。
“大小姐,大小姐”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將甘初瑤從那痛苦的回憶裡拔了出來,手上的疼痛也清晰的提醒著甘初瑤,她又活了,是該要討債去了。
“大小姐,您何苦為了下奴們和夫人置氣,不值得的!”蓮若看著自家小姐血跡滿布的手掌,一邊小心的用手帕擦拭,一邊哽咽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