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若狂,她現在是恨不得腳上長出一對翅膀飛回去,她好想兒子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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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出事後不久,楚濂就帶著白狼的救援部隊圍剿了那間倉庫,方圓幾里都找遍了也沒見到樂樂的影子。
從黑夜找到白晝眾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刻都不敢耽誤的找,泰勒哭得兩隻眼睛腫的像核桃那麼大,嗓子都喊啞了。
“都怪你,要不是為了你,黑鷹就不會受傷,寶貝也不會失蹤,楚濂我警告你,樂樂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讓你跟他陪葬。”
泰勒找急了,衝過去潑婦一樣的扯著楚濂的衣領,沙啞著嗓子痛斥道。
楚濂一臉沉沉的愧疚。
白狼走過來,扯開泰勒說,“泰勒先生,我相信主子一定還活著,他那麼聰明。”
“可他再聰明也就是個孩子!對方人那麼多,他雙拳難敵也難敵四手。”泰勒發了瘋似地吼道。
白狼狠狠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其實他們心裡都很清楚,樂樂只要失蹤半個小時以上沒跟他們聯絡,肯定是出了事情,只是他們都不願意去面對這個事實而已。
兜兜轉轉一圈,他們又回到了倉庫的後面,泰勒瀕臨絕望地坐在地上,把臉深深的埋在雙膝之中哭泣道:“樂樂……我的心肝寶貝呀……你讓我怎麼向晴晴交代呀……”
楚濂雙目沉沉,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乾裂的唇瓣被他民出了一條紅血絲。
忽然,他從腰間抽出把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正要扣動扳機——
說時遲那是快,白狼一個橫掃腿踢在他的左手上。
砰——
槍聲響了!
泰勒一個驚顫,狠狠抬起頭來,只見楚濂倒在了地上,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後落在了草地上。
泰勒反應過來瞬間跳起來,“你這條賤命,誰稀罕,你要是死了能換回樂樂的命,我倒是求之不得。”
白狼常年冷若冰霜的酷容看到地上的血跡微起了一絲變化,他叫來泰勒,“泰勒先生,你看看這血跡會不會是……”
“我看看。”泰勒聞言大步走過來,從地上捻起一點混合著血的泥土,他還不至於出神入化到看血的顏色就能判斷出是不是樂樂的血,他只能根據血的顏色來判斷時間,已經黑了,最少四五個小時以上,跟小次郎的死亡時間很吻合,他順著一路的血跡觀察了一下,幾乎有八成的把握是樂樂的血。
他是小孩子,中彈流出的血不及大人的三分之二,所以滴在地上的血點很小。
“是樂樂的。”泰勒整顆心都透心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水頃刻間又要爬出來了,他順著血跡找過去,一路找到懸崖邊上。
他差點腳滑栽下去,幸虧楚濂眼疾手快從背後拽住了他。
“別拉著我,我看到了。”泰勒大叫。
“你看到什麼了?”白狼衝過來問。
“手機。”被卡在一塊石頭縫裡。
白狼匍匐下身子伸手將手機撈了上來,點開一口,上面有成百個未接電話,顯示的名字是泰勒。
一下子,泰勒整個人都崩潰了,癱坐在地上是哇哇哇的哭。
楚濂也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耳光。
只有白狼看似冷靜,實則他是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內心壓抑的情緒,只能死死的握緊垂在身側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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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
白建國心急如焚的拉著風塵僕僕趕來的方淑平的手,急切地問:“怎麼樣,找到那個賣房子的人了嗎?”
方淑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警察局的人說那個人他逃到國外去了,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沒辦法抓到那個人。”
白建國心口劇烈地一痛,他捂著胸口,氣息不穩道:“那怎麼辦?錢還要得回來嗎?”
方淑平抽抽噎噎道。“人都跑了,找鬼要去呀。”
白建國兩眼一瞪,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又要被氣發心髒病,他死死的抓緊胸口的衣服,那裡像是要爆炸似地痛,他的嘴唇在一瞬間發紫。
那些錢呀,可是他辛辛苦苦少吃儉用攢了大半輩子的血汗錢,他就是為了存著替女兒買房子的,這下錢沒了,他拿什麼給女兒買房?
“建國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等著我去給你叫醫生。”
方淑平風風火火就跑出去了。
白建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