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因為睡覺前討論太多生寶寶的問題以至於內火過旺又看到月光下她被團團的小爪子扯亂的衣襟想偷襲她才睡不著。
傅臣商垮著臉看著擱在兩人中間的楚河漢界,這哪裡是“一起”啊……
孩子什麼的,突然一個都不想要了怎麼辦……
第216章 失控
“不想要孩子了……”傅臣商嘆息著低低呢喃了一句。
安久沒聽清,迎著上方他黑夜裡如星的眸子,“什麼?”
“沒什麼。”傅臣商別過頭。
安久見他整個身體小心翼翼地越過兩個孩子懸在她的身體上方的姿勢,伸手推了推他,“回去睡啊!你不累嗎?你這個樣子根本就沒好,可別亂停藥……”
安久想到睡覺前他提起的為了要孩子停藥什麼的急忙加了這一句驊。
“別擔心,我沒事。”傅臣商說完不甘心地俯身在她頸窩裡埋了一會兒嗅著她身上香味才慢悠悠地躺回去。
安久哪裡能真的放心呢,睜著眼睛好半天都睡不著,都要被他傳染得也失眠了。
幾分鐘之後坐起身掀開薄被爬起來坯。
“去哪?”傅臣商聽到動靜問。
“我下去給你倒杯牛奶。”安久汲著拖鞋出了房門。
傅臣商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心裡滿溢的都是甜蜜幸福,竟跟個初次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
安久扶著樓梯下了樓,熟門熟路地摸到開關開啟了客廳的燈,正要轉身去冰箱拿牛奶,猛然注意到客廳的沙發上居然躺著個人……
這麼晚了是誰不好好回房睡覺躺這裡來了?難道是傅華笙?
安久慢慢走近,那人身材頎長略顯單薄,穿深色長袖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單膝微曲,一隻手臂橫在額頭……
“景希……”安久喃喃。
即使他的手臂遮住了臉,但身形已經足夠她認出他了。
傅景希躺在沙發上,在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之後身體顫了顫,緩緩拿開手臂看著前方她站立的方向,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還在夢中尚未醒來一般……
“怎麼睡這裡了?喝酒了?”
安久走到他跟前,果然聞到了酒氣。
看他的臉色不對勁,安久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
“你發燒了!”安久眉頭緊蹙,“知道自己發燒嗎?吃過藥了沒有?明知道自己生病,身上還有……怎麼可以喝酒……”
安久中間有一段聲音因為臨時反應過來而被刻意忽略,略有些不安地掃了眼他解開了兩顆紐扣的領口處……
“我沒事。”傅景希有些虛弱的重新閉上眼睛。
“都這樣了還沒事,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傅景希抬了抬手臂掙開她的手,聲音有些冷,“別管我。”
安久氣急:“傅景希,你到底怎麼回事?這樣自虐很有意思嗎?”
她隱隱知道他的傷,他的陰鬱,所有的事情都絕對跟自己脫不了干係,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自己偏偏又身份尷尬什麼忙都幫不上,不僅不能插手更要與他撇清關係,這種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痛苦的無力感令她心如刀絞。
看他態度堅決也勉強不了他,安久知道樓下有間屋子裡專訪擺放著醫療用品,急忙過去拿了藥箱回來。
“不去醫院至少也要吃藥,這樣燒一晚上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話音剛落,手裡的藥瓶被撞落到地板上,白色的藥丸灑落一地,下一秒雙肩被一股大力拖拽過去,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剛才傅景希睡著的沙發上,長髮凌亂,鋪滿了身後的沙發,而傅景希正壓在她的身體上方,單膝曲跪在她雙|腿|之間,猩紅著眼睛凝著她,一向清風明月的眸子裡有獵獵的火光翻動,一字一句語調緩慢地說:“我說別管我,聽不懂我說話嗎?”
這樣的姿勢曖昧而危險,傅景希也從未用過這樣諷刺、憤怒、警告、排斥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顯然不單單是喝醉的緣故,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因為傅臣商動手做了什麼嗎?
她想要問他,可是已經沒有立場去知道和關心,口口聲聲還是朋友,事實上不過是自欺欺人,從她嫁給傅臣商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傅景希覆在她的身體上方,衣襟扯動之下,隱隱露出令她觸目驚心的紅痕,高燒和醉酒的情況下他卻面無血色,慘白如紙,呼吸凌亂而粗重,怒視著她的目光交雜著太多她看不清的複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