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風雨過後,薔薇花會更加茁壯的……”
“真的嗎?”
老管家突然一愣,也許是柯以軒從來沒用過如此不篤定的語氣跟他說話,他也有些詫異。
“是呀!”
“野薔薇有幾條命?”
柯以軒的問話使得老管家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這麼長時間,這院裡發生的事情,他多少是有耳聞的,他點了點頭,“孩子,它有一條命,卻不會輕意的死掉,它很頑強,儘管生活的環境很惡劣,它最後總能綻放出美麗的花兒……孩子,回吧!”
老管家拿去了掩在花苗上面的大傘,那株彷彿還只是嫩株的綠苗在風雨中開始搖晃,但它真象老管家說的,很堅強,堅決不向風雨低頭。
柯以軒的眼前,不由得浮起那年他們騎車去郊外的時候,她在路邊看到了它們,便從枝下剪掉一枝,讓他回家栽到園子裡。
他接過時,不小心被枝上的刺刺到了手,那時的她,格格地笑了起來,眉毛彎彎的,嘴角上翹,一幅得逞的淘氣樣子。
當時,他還颳了刮她的鼻翼,好氣又好笑地說,“鬼丫頭,真是物以類聚,看著芬芳,卻都是一身的刺兒!”
回到家,他最終還是很鄭重讓管家種到書房下的苗圃裡,冬天的時候,看著都好像死掉了,哪知道此時卻成活了這麼一株。
他默默地期許著,突然覺得這樣的夜裡,漫步有雨中,似乎更酣暢淋漓一些。
他扔掉了手中的傘,拋掉了一切的羈絆,漫步在小道上,雨水沖刷著他的臉,溼溼的……
“大哥他沒帶傘……”濤子道。
“他需要宣洩!”
“是啊!在雨中,沒有會分清那到底是雨,還是淚,畢竟,像大哥那樣的人,是不可能輕意流淚的……”
“我去準備熱水……你關注著他……他情緒不好……”
濤子點點頭,陸華離去了,隔著玻璃窗,他只看到一個懵懂的少年在雨中漫步,像在思索怎樣為心愛的女子譜寫一首小情歌。
詩人般的情懷湧上心頭,他知道,這不屬於他,但就讓他貪戀這瞬間的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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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雅?”面對著剛剛對著麥克風聲嘶竭力下來的尤雅,陸仁藝擔心道。
“嗯?!”
“回家吧,我送你回家?”
“不!”尤雅一把便甩開了她,“我不要回去,我沒有家了,沒有家了!我們家已沒有人了!那個冰冷的空間裡,我害怕……”
“尤雅?!你醉了!”
“我沒有!我怎麼會醉呢?如果醉了的話,我就想不起她已離開我的事實……可我還清楚的記得,她離家出走了,我們家的戶口本上從此只有我一個人,我既是戶主,又是成員……我有個妹妹……她卻被我沒看好……我弄失了她……我不知道把她丟在哪裡了……”尤雅流著眼淚自言自語,陸仁藝已分不清她到底是否真的醉了。
他理解,她需要發瀉,可尤雅如此的不承認事實,令他也很擔心,畢竟,她是許諾的姐姐,愛屋及烏吧。
“尤雅!我在南山找了個風水很好的地方,選個日子,把她葬了吧!”
尤雅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雞,豎起那好鬥的冠子,單指指著陸仁藝道:“陸仁藝!你說,你要葬了誰?!”
“尤雅!你別鑽牛角尖了,她……已經……”陸仁藝最終還是沒說出那個字。
“g0u0n——滾!”
“尤雅!她的靈魂應該得到安息!”
“安息?!***的誰也別想安息!該安息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尤雅!法國警方都已經證實了,你這樣的堅持……”
“陸仁藝!別再說話了,否則,我不保證下一刻你的臉上會不會開花!”
“她死了!尤雅!她已經……”那個字尚未說出口,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尤雅右手一起一落,陸仁藝的臉上,已開始從頭髮裡滲出血來,尤雅的手中,握著那個玻璃制的啤酒瓶的瓶口一段。。
時間在那一刻停止,陸仁藝沒有動,他盯著尤雅,一字一句道:“她死了!”
“沒有!”
“該找個日子,葬了她……”語未畢,他那龐大的身體便落了地,幸虧有沙發擋著,否則,可能還會再加上幾道傷。
也許是心裡過意不去,陸仁藝住院的第二天,尤雅便去醫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