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建議,打封閉休養一陣子……”
“嚴重嗎?”
“太太只需注意休養,沒什麼大礙的……”
“哦,我太太身體不好,醫院的味道她也不喜歡,請問咱們醫院能不能出診,每天為我太太檢查一次……”
醫生尚未答覆,許諾便忍住痛道,“我要住院。”
施蕭然臉色黑了黑,醫生也建議道,“我建議太太住在醫院觀察幾天,畢竟,出診的醫生所能帶出的裝置有限……”
施蕭然妥協了,很快便有人來料理了一切住院手續,這處VIP病區,也被施蕭然安排的人保護了個水洩不通。
許諾就那樣閉著眼睛,裝睡,豈不知那忽閃的眼皮早就出賣了她,施蕭然也不揭穿她,心裡跟明鏡一般。
家裡的廚師以及平日裡伺候的人均被他安排在這裡,許諾這一住院,施蕭然便將整個家裡都搬了過來。
許諾就那樣直挺挺地躺著,大有一幅他在就不醒來的樣子,施蕭然念她的身體重要,出了病房。
“給我查清楚餘亦暖近期所有的情況,我說過了……任何情況,一有情況,第一時間給我彙報!”
施蕭然“啪”的一聲便合住了手機,站在走道處,看著院子裡綠茵茵的草地,他煩躁地燃起了香菸。
他哪裡不清楚這妮子毛病犯在哪裡,起初,他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他下意識的不想她知道餘亦暖的存在,對於餘亦暖,他不清楚他現在對她是什麼感情,他內心深處,只是不想再提起那個女人。
當然,曾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曾竊喜過,這妮子這樣的鬧騰,分明是吃醋了。
可當他看到她腫起來的腳踝時,又是一陣的氣惱與自責。
對於餘亦暖,那是他施蕭然的第一個女人,那時,她在他的眼裡,就是全世界。
那時的他,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氣,只是還沒有成了大氣候,那時的他,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他可以為她的一句要求,半夜開車幾十裡去置辦。
她酷愛表演,羨慕名星的風采,當然,她也有當明星的外形條件。
施蕭然為了達成她的心願,施了各種手段,要挾拿捏導演、製片人、投資商,餘亦暖也算是初入演藝圈,也接到了一些小角色。
到了演藝圈,餘亦暖才發現,原來,她可以適應某些規則,進而一蹴而就。
她的明星欲。望迅速的膨脹,直到她和導演在床上私混時,被施蕭然堵在了床上。
依稀記得當年,他用槍指著那個身體肥胖得像蚯蚓一般的男人的頭,餘亦暖赤。條。條的便撲向自己,抱著他的腿哭求,求他放了他,放了那個導演,那條蚯蚓匍匐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如同篩糠。
她竟然向他求情,他突然怪異的一笑,使槍不是他的長項,他變魔術般的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把飛刀,幾乎沒見到他的手動,那把刀便落在了那名導演的雙腿間,頓時,房間裡便是殺豬般的哀嚎。
他冷冷地將她的衣服擲給她,他不想看到她,想起她跟那條蚯蚓在床上翻滾的情形,他就胃裡的食物向上犯。
她穿上了衣服,跪在地上向他求情,求他放過他,從那一刻起,他施蕭然便對女人失望透了。
他放走了那導演,留了他一條性命,但那名導演,卻從此從演藝圈裡消失了,至於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他曾經掏心掏肺愛過的女人,卻沒多久便在媒體上,公然與另一著名導演出雙入對,他看到那幅畫面時,毅然的拿起手機,將她的電話號碼刪了去,從此,他施蕭然的記憶中,從不曾認識一名叫餘亦暖的女人。
他開始留戀於各色的女人之間,特別是演戲圈的女人,他換女人的速度也許比他換衣服的速度還快,直到她的出現。
她,想到她,他的心裡便柔柔的,再想起她吃味的表情,施蕭然竟覺得心裡如同飲了蜜汁一般。
想到這裡,他扔掉了手中的菸蒂,起身返回病房。
吊瓶裡仍淌著點滴,她靜靜的躺在床上,身邊,是一隻空了的碗。。
這次,她倒像是睡實了,睫毛不再閃動,只是睫毛上,仍溼溼的,像是剛剛浸潤過一般。
施蕭然擺了擺手,保姆便跟著出來。
“她……吃過了?”
“夫人是喝了幾口湯,可能因為痛吧,湯是和著眼淚喝下去的,喝完後,便睡下了。夫人倒是堅強,從頭到尾從未喊過痛字……”
“先生,你去歇會兒,我去陪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