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下,濤子便不耐煩地說,“哥喜歡乾淨,不喜歡住的地方,一股飯菜味。”
許諾便出來了,這裡的餐廳也有好幾個,她被安排在了最小的那間,餐桌上,精緻的小菜品,花樣不多,卻都是她愛吃的,她暗暗的感謝濤子,他雖然聲色俱厲,卻待她還是不錯的。
吃完晚飯,再回房間時,卻被人攔在了客廳,許諾見到有人帶了檔案類的東西往樓上走,驚詫的問道:“他醒了嗎?”
濤子從樓上冷冷的看了看她,“沒有,這些都是哥之前處理的事情,我們也需要透過這種場景也刺激他。”
許諾愣了愣,也是,她或許根本不是柯以軒生活中最熟悉最生要的一部分,厚臉皮一點的說,充其量她只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女人,而女人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或許在心間的部分並不多。
她順從點點頭,坐在沙發上等時,便有些犯困,最後竟睡著了,連何時誰給她蓋的羊絨毯都不知道。
醒來時,四處的壁燈都亮著,微暗的光茫,仔細看時,卻見濤子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見她醒來,也機警的醒來。
“你的床,我們安放到了哥的臥室……有沒有問題?”
許諾的臉紅了紅,不過在微暗的燈光下,想別人也看不清楚,白天裡的那些人些時隱形了,屋子裡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海濤的聲音。
“那我上去了……”
“許諾——”濤子從背後叫住了她。
“嗯。”
“我讓廚房熱了杯牛奶……喝了再睡吧……它對睡眠有益。”
每晚喝牛奶的習慣,是許諾在老宅養病時,濤子知道的。
“謝謝!”
許諾莞爾一笑,濤子竟有些尷尬,看著她上樓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推門再次進入臥房,原本以為,這個房間裡會再多出一張床來,卻沒想到,壓根就沒見到什麼床,只是柯以軒躺著那張寬大的床上,多出一床被子而已。
心中覺得有些怪怪的,但轉念一想,這豪華的臥房裡,多出一張床看起來十分的怪異,再者濤子也知道她被結婚的事,可能在濤子看來,她能來,便意味著她原諒了柯以軒,夫妻住一張床,豈不是很正常,再說那床那確實夠大。
床頭已不再輸液了,他仍舊躺在那裡,還是中午的姿勢,她趴在床前,小心翼翼的吻了吻他,便進了衛生間。
時間不長,衛生間的門開了,許諾便端來一盆溫熱的清水,盆裡放了一條新的白毛巾。
她想給他擦拭身體,開啟被子時,竟發現他竟然還穿著睡衣,想想也是,他總不能就那麼裸著。
她一顆顆的解開他睡衣的扣子,隨著那衣襟從她從中滑落,她清楚的看到了他原本光潔遒勁的胸前,竟也有斑斑的傷痕,那或大或小的傷也許是爆炸時的碎片落下的,她用手遠遠的相觸控一下,卻像是擔心他痛一般,最後將手撫在了他完好的面板上,感覺著他的溫度。
“快點醒來了,不醒來,我就揭你油了……”
她用毛巾在那完好的面板上輕輕的擦拭著,他曾經那麼愛乾淨……。
擦完了上身,是不是該擦下。身了,她有所猶豫,還一度紅了臉龐。
最終,她的手還是搭在了他的褲沿,反正也沒人看見,再說也是夫妻了,又不是小姑娘,沒見過……
就在許諾下決心要脫掉柯以軒的睡褲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許諾?!睡了嗎?”是濤子的聲音。
“哦……還沒有。”
許諾開啟了門,濤子便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看床上的柯以軒,再看到床下的臉盆,以及敞開的被子,大驚道:“你在替他擦身子?”
“哦?”她驚問。
“真是該死!我竟然忘記叮囑你,他現在不能見水……他現在就是髒死也不能見水……”濤子皺了皺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許諾便深深的自責,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算了,也不怪你,都是我沒考慮到,這事,醫生給我們說了,我們卻沒和你說,就說有什麼事沒辦完,幸虧我來看看……”回頭看到桌邊那杯牛奶,皺子皺眉道:“喝過牛奶,便歇著吧……照看哥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你得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
“記著把牛奶喝了……”濤子出門前仍不忘叮囑她,她卻更加的自責。
簡單的清洗了下自己,回到床前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躺在他的旁邊。
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