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淡淡的,她能清楚的感到尤雅的身子在抖,許諾倒底是個性情中人,再看紀思睿的時候,眼裡是射出小刀的。
“這位姐姐好面熟?!”那個叫燕兒的,如今真是持寵而驕,想當初被她捉在床上的時候,那是何等的一個恐慌,如今,倒還有幾分挑屑的味道了謀。
尤雅骨子裡,是那種隱匿了反骨的人,如今被人挑屑了,她捏了捏許諾的手,鎮定的坐直了。
“你好!尤雅!”
尤雅莞爾一笑,自報家門。她大致就屬於那種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型的,如今到了這個份上了,她也只能稱強了,她就是那種背後哭死,人前也不跌份兒的人。
“哦,你好!”燕兒大致被她的氣勢給震住了,慌亂地應了句,心裡卻在嘀咕:不是棄婦麼?
“燕小姐,經常看你演的戲,覺得你演得最好的要數床。戲!受教了!”尤雅笑,臉上盡是崇慕的神情。
燕兒臉上便一片死寂,包廂內的光線有些斑駁,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燕兒~,過來!”紀思睿猿臂一伸,便將燕兒圈入懷中,低頭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個叫燕兒的,馬上笑得花枝亂顫,再看尤雅時,十分的不屑一顧。
柯以軒臉色不太好,他這會兒從那水深火熱的時候過來了,怎麼看面前這幾位怎麼幼稚。
紀思睿儼然就是隱入情網的小青頭,一邊跟柯以軒搭著話,另一邊的手卻是在那個燕兒的身上來回的遊移,惹得那個叫燕兒的女孩時不時的會發出一兩聲異樣的聲音。
柯以軒覺得人少了尷尬,隨即叫了LEN和Mary,尤雅也打電話叫來了在戲中跟她對戲的男主,一個熱情浪漫的瑞士大男孩,一個撮合的場合,變成了一個小型的Party。
瑞士男孩本就喜歡尤雅,此時兩人正對著螢幕,唱著熱情洋溢的民間情歌。
尤雅的音色很好,而且樂感很好,如果她做不了影星,做個歌手也一定能成腕兒。
明明心裡有彼此的兩個人,此時卻近在咫尺,心在天涯,看得旁觀者乾著急。
那個叫燕兒的女孩,此時覺得比尤雅比了下去,偏偏紀思睿不可能跟她去跳舞,她只能窩在哪兒看著。
LEN和Mary到來時,氣氛才不再尷尬,Mary也是個好玩的,一進來便讓waiter換成了勁爆的舞曲。
舞池內,三個人瘋狂的扭動著身軀,Mary也是個***妞兒,三個人一起,跳著貼面舞,看得現場的幾個人眼熱。
“美女——,去啊!”LEN說出一口純正的中文令那個叫燕兒的女孩兒大開眼界,她怎麼也想不動,這個地地道道的歐洲帥哥竟然能說一口溜溜的普通話。
“去吧!”紀思睿拍了拍她的手,一臉的寵溺,那燕兒樂顛顛的便去了。
尤雅在舞池,頗有一種女王範兒,再加上她心裡本就鬱悶,這會兒把這兒當成發洩地兒了,許諾不時的用眼神掠過紀思睿,見他一幅面癱的樣子,眼神從頭至尾都粘在那個燕兒的身上,不由得一陣煩燥。
這場聚會,很快便被許諾以不舒服的藉口給攪和散了,散場前,柯以軒拍了拍紀思睿的肩膀,確礙於嬌妻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最終沒給哥們說出點什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走了。
尤雅坐上了那個瑞士男孩的車子,柯以軒他們回賓館,紀思睿開著他拉風的車子風馳電掣的離去,LEN和Mary手牽手的壓馬路。
許諾接到尤雅電話時,正窩在柯以軒懷裡一邊聽他繪聲繪色的講著兒童故事,一邊品著柯以軒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新鮮conmey果,紅紅的,晶瑩剔透的,咬進嘴裡,全是汁液,酸酸甜甜的,眼瞧著那半盤子conmey果就被她吃光光了。
“尤雅要回國?”柯以軒也聽到了她的部分電話。
“嗯。”
“為什麼?躲避不是辦法?”
“那怎麼辦?留在這裡,就紀小五現在那癲癇樣兒,直接肉搏?拼刺刀?”
柯以軒聽到她說“肉搏”兩個字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之警告道:“諾兒,胎教是很重要的,我這半晚上的童話故事,抵不住你突然的這兩句……”
“是我的錯啦——!”許諾現在根據與他鬥爭的經驗來看,她只要承認錯誤,柯以軒絕對不會再說她半句,不管她捅了多大的簍子。
果然,某人憐惜的揉了揉她的頭,“雞蛋多外打破,是食物;從內打破,是生命;人生,從外打破,是壓力;從內打破,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