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在對腹中的寶寶比任何人都緊張。
冬日清晨的馬路上,車輛很少,許諾按照電話裡告知的地址,果然找到了陸仁藝。
這是城鄉結合部一家小酒吧,他們到時,酒吧老闆正準備讓人把陸仁藝扔到門外去。
大冬天的,喝過酒的人,要在門外凍一晚上,後果會如何,許諾不寒而慄。
許諾放在桌上一沓粉東東的東西,使得酒吧的小老闆有些後悔,他剛剛與眼前這個女人通電話的態度沒能好些,這就算這樣,他也覺得不錯。
幸好帶了司機,否則的話,她一個人還真是無法把他弄到車上去。
“去哪兒?諾姐?”司機小張啟動了車子,不知該何去何從。
“先去醫院!”許諾剛剛在酒吧的時候,本想找到陸仁藝的外套,卻被告知,這裡除了他的人沒再有任何的東西。
許諾也不再糾纏,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他的頭燙得嚇人,像是發著燒。
發燒還喝酒,他不要命了麼?
陸仁藝的情況果然危險,進了急診室後,司機小張在跑來跑去,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樓。
“觀察一下吧!病人的幾項檢查指數很高,若是要回去的話,怕會有危險!”醫生說著話,也著打著哈欠,並互相交流著,該下大夜班了。
站在樓道里,看著依舊有些漆黑的暮色,許諾想拿出手機看看時間,這才發現手機螢幕上竟然有幾十個未接來電。
還有幾十條簡訊。
她一點開,標籤為“軒”的未接來電就有三十六個,然後依次是家裡的。
簡訊還未來得及點開,“軒”的來電又適時的呼入了。
她有些慌,稍稍有些猶豫,腦中回想起當年,柯以軒跟陸仁藝在自己樓下打架時的樣子,說是打架,準確的說,應該是他打陸仁藝。
在電話接通時,她仍在考慮怎麼說?
“喂?”
“在哪兒?”接通和彼此話語的傳遞,幾乎是在一瞬間。
“我在……,你在哪兒?”
“……你說呢?”語氣已不太的溫和,她無法想象,他打了三十多年電話時,她不接電話他有多麼抓狂的樣子,他的寶貝,很不乖。
“我在醫院!”
“你在醫院幹什麼?”他似乎十分的震驚,“哪家醫院?”
“博安!”
“OK,呆哪兒等著!我馬上到!”他的語氣溫柔起來,許諾聽到車胎與路邊緊急接觸發出的聲音。
當柯以軒在清晨時分,踏著殘月找到急診樓走廊的一頭時,許諾正坐在另一頭等候室的凳子上。
。
他大步的向她走來,帶著一臉的焦急與關切,緊鎖的眉頭,在看到許諾時,突然溫柔了下來。
“怎麼回事?你哪兒不舒服?為什麼不跟我說?也不跟家裡人說?”
她撲入他的懷中,他的焦急使她有些心疼,也有些小小的滿足。
“不是我!是陸仁藝。他喝多了!在酒吧!”
柯以軒的身子漸漸的有些僵硬,氣場的變化即使隔著厚厚的衣物,許諾也敏感的感覺到了。
“陸仁藝?喝多了?!”他尾音上翹,“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呵呵,他倒是能耐了,夜半三更的讓我把雲城轉了大半個圈?知不知道,為了這個喝醉酒的小子,我讓人半夜把交管部門的錄影調出來看,你剛剛接通電話後,交通部門也給出了你的大致位置。呵呵,我以為天要塌了,原來,只是他喝醉了酒。”
柯以軒突然像個刺蝟一般,全身都是刺著尖刀的刺,說出的話,也漸漸的失去了往日的溫柔,那種醋意飄蕩在空氣中,有山西陳釀的味道。
“軒!”許諾看著樓道里時而探出的腦袋,將他向一邊扯了扯,“你不要發那些無名火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讓你擔心!”
“你的意思,我在胡攪蠻纏?”
“軒!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吵!他發著燒,又喝了大量的酒,如果不是我去了,他可能就被酒吧老闆扔到大馬路上了……”
柯以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剛剛的焦急在得知是這樣的緣由時,他怒火中燒。
“這與你有關係麼?陸仁藝喝多了?你給他家人不會打電話麼?你夜半三更的從家裡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什麼情況?你這出來,萬一酒吧老闆是個騙子怎麼辦?是個壞人又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成熟一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