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她心裡急惶,想著已等不到琥烈平定大局那天了,從京師培淮到東陽縣的鳳翔山,有整整五天的車程,她已不能再拖了,本想動身,又念及暮汶的身子,從那次在王宮冷屋見過她之後,便因失身於壽栩而與琥烈隔形同陌路,也只是那時的琥烈冷冷地告訴她說暮汶已接出王宮,並有陳姓鈴醫來照顧,身子在康復中,也不知道她在哪裡養病,現在身子恢復得怎樣。
本想見到琥烈問問她莫汶現在到底在哪,但見一天都不見琥烈的蹤影,無奈之下轉問於長生,所幸於長生也參與了這件事,告訴了她暮汶養病之所,思筠便帶上丫環雨雁,讓於長生備了馬車,由琥字衛隊的二甲和三甲護送前去。
到了城南的一處民宅,宅地雖小,但卻十分清靜,進了宅院,院中種了幾株桂樹,在秋末擎了數朵細白的桂花,宛似粘了一樹的飛雪,滿院飄香。
思筠又見到了上次在宮裡專門伺候暮汶的小丫環仔兒,那仔兒一臉喜色地引領著她進了房間。
“暮汶姐姐還好麼?”思筠忍不住問仔兒。
仔兒回頭微笑道:“暮主子喝了藥,剛剛睡去。”
思筠皺了皺眉,腳步滯了滯,猶豫道:“要不,我在別的地方轉轉……”她看到院落中那幾株芬芳的桂,於是指著那桂道:“我就在那桂樹之下休息一下,等暮汶姐姐醒了,我再去看她吧。”
仔兒一臉難色,道:“夫人,您……您能看來暮主子,仔兒也為暮主子高興啊,可是要讓您在桂樹之下等待,暮主子醒來後,一定會罵仔兒招待不周的。”
思筠略略思索了一下,微笑道:“要不,我就去暮汶姐姐那兒,在她的房裡等她醒來好了。”仔兒高興地應著,引領著思筠到了房間門口。思筠碎步而入,拂開漿得微白的柱簾,向著房裡那張寬大的無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