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勾畫著。
涵靜靜地站著,享受著眼前的美景與晚風的吹拂,心異常的寧靜。
“喏,怎麼樣?”雖然知道不怎樣,但還是像小孩一樣需要別人的肯定。
涵接過畫,眉心微蹙著:“線條不流暢,樹林有點雜亂,那落葉太單味,還有……”
“夠了。”小麥生氣地搶回來,儘管不咋樣,但做為君子是不是也不用這樣直接批評別人的勞動成果吧。
“但,還是比我厲害了,並且那個山也畫得蠻像的。”涵偷笑地看著那嘟著嘴唇的小麥,接回那張畫。
“真的嗎?還是挺漂亮的吧。”還真是給點陽光就會笑得很燦爛。小麥接過畫自己欣賞著。
看著看著,眼珠子一轉,又轉身坐到石頭上,拿著畫筆勾勒著。
“喏,給你。”不一會兒,小麥重新站起來,抿著嘴唇把畫遞給涵。
“這是誰?”指著畫內多新增的人影。
“這是你,這是我喔。”送給他一記白痴的眼光。
“為什麼我好像看起來有點駝背?”
“呵呵,會嗎?沒感覺啊。你本來就那個樣了。好不好?”吃力地憋著偷笑,但眼睛卻出賣了,早已笑花眼了。
藍眸中波光流轉著,一股暖意從瞳孔裡一閃而過,隨即沉入浩瀚的藍色內。
“是啊,再過五十年,我肯定就是那樣了。小麥,你還真不錯,都可以預言了。”
捏著畫,似笑非笑地看著小麥,轉身往回走入屋內。
小麥有點吃癟地看著那個背影:五十年後,誰還和你一起在這裡看夕陽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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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從窗戶的縫隙裡透出來,照著床上的人,生氣地把頭埋入枕頭裡,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可門外的敲門聲還是不消停。涵極不情願地揉著眼睛,半眯著雙眼,掙扎地爬起來開門。
“幹什麼啊?”一時適應不了門外的強光衝擊,涵伸出手擋住額頭,看清來人,還是有點不耐煩。
“現在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睡啊?是不是生病了?”伸出手背在他的額頭摸一下。跟他住在同一個屋子還是有點時日了,他好像還從沒這麼晚起床的。
涵輕輕地打掉她的手:“讓你在這種潮溼又有點□味的被子裡睡一下,還有,有那閣板上成群的老鼠的作伴。看你還會怎麼好睡?”自己因為她的事兩三天都沒怎麼睡了,昨天想好好地睡一下,卻沒想到怎麼也無法入睡。到天已矇矇亮才睡著。
“我從小就是這樣生活的啊。”淡淡的語氣中難掩一絲的感傷。
涵心一緊,深深地看著她。臉上的睡意全無了:“說吧,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