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不歡喜我來吃飯是不是?不高興看到我來是不是?珞琳沒規沒距地,新月你又這麼哭喪著臉。我剛才進來可是看你笑的正歡的,我欺負你了嗎?”
新月捏緊了帕子,身子一縮:“夫人,夫人你不要這麼說,奴才、奴才不敢了~~”
唐怡看的真要翻白眼了,至於這麼畏畏縮縮的嗎?不是和碩格格,受盡寵愛長大的,應該氣勢很足才對啊?楚楚可憐也是天生的?
那邊唐怡心裡憋得慌,這邊,努大海和珞琳都怒形於色。
“雁姬,你又要挑起戰爭了嗎?”努大海聲色俱厲,“本來看你身子好了,我也很高興,新月更是笑著歡迎你回來一起吃飯,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咄咄逼人,為難新月。你就不能讓大家吃頓安生的晚飯嗎?”
“額娘,是我讓新月坐下來的,你要是有不滿,就衝著我來,幹嘛跟新月發火啊?”珞琳叫囂著。
唐怡視線一轉,看了沒出聲的幾人,老夫人雙眉緊鎖,一臉不耐。就衝著她半句不吭,唐怡肯定,她那個不滿的物件,就是雁姬——她~至於她那個便宜兒子,驥遠,雖然裝著一臉無所謂,但唐怡以她多年看八點檔狗血連續劇養成的第六感發誓,他在心疼新月,對她不滿。最後一個,塞雅,她兒媳婦,那心思就不用猜了,明晃晃的,臉上就寫著“額娘你怎麼這麼殘忍,為什麼要這麼為難新月呢”?
這真的人類社會嗎?為什麼大家的腦電波都不在一個頻率上?
唐怡就不明白了,自己那麼幾句話,為什麼在他們耳朵裡,就變成是欺負了呢?她覺得挺正常的啊?
也許是她理解力不夠。
唐怡決定做個實驗。
“珞琳,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她怒氣衝衝的看著珞琳,“你就這麼對你額娘說話啊?我欺負新月,我怎麼欺負她了?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珞琳不說話,唐怡冷哼一聲,“越大越沒規矩,都十八歲快要嫁人了,還那麼沒大沒小的。對著我嚷嚷,你這樣嫁出去,是想叫人戳著我的脊樑骨說我不會教女兒嗎?”
這話說的狠絕,珞琳的臉變的刷白刷白的:“額娘,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哪有對你嚷嚷?你說我沒規矩,我哪裡沒規矩?你分明就是看我和新月好,你心裡不舒服,才這麼說我的!你還給我安這麼大的罪名,你怎麼忍心?”
努大海更是大聲咆哮:“ 雁姬,你是瘋了嗎,你居然這麼殘忍的對珞琳,你的人性呢?你的母愛呢?我知道你看新月不順眼,可珞琳是你親骨肉,你怎麼狠得下心?”
新月更絕,居然嚶嚶的哭了起來:“夫人你不要怪珞琳了,奴才知道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
“新月你別這樣……”珞琳拉著她,焦急的勸道。
塞雅也是巴巴的看著新月,就差沒撲過來安慰她。
“月牙兒,月牙兒……”
場面一片混亂!
真的是無法溝通了。唐怡看著這混亂的場面,更加下定決心,一定要脫離這裡。這樣的日子過下去,她壽命都得短十年。
“你們說夠了沒有!”一聲大吼,唐怡看看眾人,很好,都安靜下來了,“珞琳,你說我是因為新月才發作你,你自己什麼錯都沒有?我告訴你,你把自己想得太好了。我只是實話實說,和新月一點關係都沒有!”見所有人都是一臉不相信,唐怡冷笑,“不相信?好,那我就告訴你,你哪裡錯了。塞雅!”
“啊?額娘~~”猝不及防被點名,塞雅有些擔心,驚慌的看看驥遠,卻發現丈夫的眼神正對著珞琳。沒能得到幫助,塞雅更失落了,小心地看著唐怡,“額娘有什麼吩咐……”
唐怡比她看得清楚,見驥遠那兩眼偷偷摸摸的直盯著新月,她更為雁姬不值,還好死得早,她要知道面上對新月恨之入骨的兒子內心還惦記著她,準得吐血三升。子女都背叛,那得是多大的打擊?“塞雅,我問你,敬王府吃飯是什麼規矩?你是格格,吃飯時,可以對著你額娘大聲說話,拉著個小妾不放嗎?”
“這個……”塞雅偷偷覷眼珞琳,“不、不可以……”更準確的說,是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種事。誰家的小妾是和嫡妻平起平坐,一起吃飯的?就是庶子,也很少能跟嫡子一起吃飯。塞雅想到這裡,不免看眼新月。隨即她又為自己的這一眼感到愧疚,新月原本是那麼高貴的和碩格格,為了阿瑪才變成了現在一個卑賤的侍妾,自己怎麼能認為她不配和大家一起吃飯呢?真是太不應該了!
“那我再問你,敬王府裡的規矩,為人子女的,可以衝著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