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過來,似喜似愁,縱然她的形體只是一團虛幻的氣體,但那份濃濃的眷戀,這麼多年來卻未曾減淡。
周亦涯指著那張照片中坐在左前方的一個年級稍長,鵝蛋臉兒的女子,說道:“這一位是詹玉華,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她是我祖母。”
馬荊棘輕輕的“啊”了一聲,就連曾佳茵也露出了迷惑的神情,只有鳳鳴和詹幼華不為所動,一個是因為見多了聚散離合,愛恨悲喜;另一個則沉浸在回憶中,已然不能自拔。
周亦涯又從襯衫的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信封裡也放著一張照片,和鳳鳴手上那張看起來是同一時期拍的,背景相似,照片上的人物卻只有阿寶和周昶兩人。雖然動作並不親密,但眉梢唇畔的笑意卻無法掩蓋內心的甜。黑白照片看不出色彩,但那一襲白西裝,一領斜襟長裙,卻俱是內斂不可說的情意,隔了七十年光陰,依舊透過老舊的照片,撲面而來。
阿寶蒼白的臉龐上露出幽幽的笑意,嘴唇開闔,這一回就算沒有鳳鳴和曾佳茵的翻譯,馬荊棘仍然能看明白,她說的是“昶哥”。
那一瞬間,她想到方才恍惚中感知的心意——她說,我等了你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