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擁有一家自己的跨國生化公司,到60歲的時候就把全部生意交給兒子去打理,自己應該兒孫滿堂、安享晚年了。希望那時侯的遺產稅不要徵得太高什麼的。哎,冰兒,你呢?”
草搶著幫她答:“我們這一代能有什麼目標,找個好工作,嫁個好老公,生個好孩子,過比較中產的日子,不就完了。是不是,冰兒?”
冰敲著鍵盤,腦袋直晃,吟道:“是耶?非耶?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花和草一起罵:“神經病!”同時,兩個枕頭從兩個不同的方向砸向電腦。
2、緣繼前生寒梅雪
自從進了西城實驗中學,功課很多,新朋友也多,舊朋友就丟得差不多了,比如小云,比如鬈毛。他們都還在西大附小,因為不同校,沒什麼機會見面。我知道附近的孩子更怕他了,偶爾在街上碰到東方阿姨,說到鬈毛她總是憂心忡忡的,說他成績很差,不知能送他到哪裡去讀中學。她每次都邀請我去家玩,我每次都答應,但是沒有一次言而有信。
進入初中後的第一個寒假,我在無聊間,突然習慣性的想到了鬈毛,想到了他自然就去找他。幾乎半年不見,彼此生了些許的陌生和隔閡,開始都有些不自在。鬈毛的個頭已經很高了,頭髮更加濃密,也更加捲,而且開始變聲,好聽的脆亮童聲消失了,人也好像更加沉默和陰鬱了。不過我們很快又找到了童年玩耍的感覺,恢復了融洽的氣氛,同時恢復的還有“我霸道專橫、他容忍退讓”的雙邊關係。我很高興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供她恣意張狂,也很得意。
每一次放假我都會定一個詳細的作息表,幾點起床、鍛鍊身體、晨讀、寫作業、休息,最後,幾點睡覺。當然,從來沒有一次是真的按計劃實行的,除了早上的跑步。
我總約鬈毛一起晨練,那時候夜色和晨光在天的邊際客氣的拉拉扯扯,平分秋色,既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既不亮得耀眼,也不暗得怕人,整個城市都還沒有醒來,世界是靜謐的,安詳的,寬容而溫和的。天地間常常好像只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