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這一陣子你暫時不能出去,你。。。。。。。”他看她一眼,波光明滅,良久,才啞著嗓子說:“你好自為之吧。。。。。。。”
狠了狠心,終是不肯再看她一眼,直直的出了門,衣襬浮動,就那樣毫無留戀的消失在盡頭。
失了力氣般的倚在牆壁上,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層層樓閣中,淚眼朦朧,模糊了雙眼。
E盤傳來幽幽嘆息,花無涯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跟前,憐惜的扶起她,想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無涯,這件事和莫若軒有什麼關係。”她笑著抬頭看他,眼角溼意止不住的下滑,打到她咧開的笑容上,像極了帶雨的梨花,豔麗的,卻心痛。
“蝶舞,你別這樣。”花無涯不忍,蹙眉看她,眼中波濤洶湧,咬了咬牙,突然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誠摯道:“蝶舞,你若想離開這裡,我可以的,我可以不做將軍,我們找一個世外桃源安居在那裡,男耕女織,好不好?”他越說越激動,雙手握住她的雙肩,花一般的搖晃。
她失神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心中又隱隱的痛起來,他,要放棄她了麼?
淚光盈盈,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波光閃爍,卻無神。
花無涯黯然的放開她,嘆息著離開,剛剛跨出了門檻,卻又回過頭來,不捨的看她一眼,彷彿藥將她印在腦子裡,半晌,他才輕聲的道:“明天,我奉旨出征,你不能出宮,現在能否對我展顏一笑,這樣我也無憾了。”
抬眼,那人卻失了魂的倚在牆壁上,一雙美目執拗的望著雪無痕離開的方向,虛無縹緲。
他嘆息一聲,回過頭,不死心的邁步離開,回首,白衣飄飄,身體卻不曾挪動一下。
仰天大笑,俊秀的臉上滑過溼潤痕跡,可是,下雨了麼。。。。。。。
窗外影幢幢,隻影斑駁,紅黃秋葉,日漸蕭索。
清風漸起,吹起雪白紗衣,柔柔的掃過未施粉黛的絕世容顏,沉靜的睡去,欲語還羞。
耳畔傳來輕聲響動,風意漸止,那窗卻被人緩緩關上了。
“開著吧。”貴妃椅上的女子輕輕開口,美目仍閉,不曾看那人一眼。
“谷主,天氣轉涼,注意身體才是。”暗香蹙眉憂心勸解。
女子嘆了口氣,抿了抿唇卻沒有拒絕。
外面喧鬧突起,暗香皺了皺眉,不悅的抬眼看向外間。
不一會,盈袖端著幾盤小菜怒氣衝衝的跨進來,挑了簾子就忿忿開口:“真是的,外面那些門神什麼也管,用個膳也非得好幾道工序,待他們端過來,只怕菜早涼了,若是以前皇上。。。。。。。”
蝶舞之間不自覺的一顫。
“盈袖!”
還要說,卻被暗香瞪目喝住,自覺地將剩下的話吞進肚子裡,嘟著嘴將那飯菜擺到一旁圓桌上, 看了看暗香,沒有說話。
暗香伏下身子勸道:“谷主,用膳了。”
蝶舞這才睜開雙眼,支起身子復又躺下,歉然笑道:“這些日子老是想睡,飯也吃不下,你們先吃吧。”
“谷主,這次有您喜歡吃的酸梅哦,上次您吃了個乾淨,這次竟送了兩盤過來。”
“再喜歡吃也不能當主食吃。”暗香看了一眼那滿滿的酸梅,勸道:“稍微吃些吧。。。。。。。”突見蝶舞修眉一皺,急忙拿了放在一旁的帕子放在她嘴邊,蝶舞嘔意突來急忙接了那帕子,吐了一會這才好受些,暗香細心的給她擦了擦唇,雙眉皺出一條溝壑:“前些日子還好些,怎麼吐的越來越裡厲害了,這宮裡的御醫都跑到哪去了,也不來給看看!”
“又不是什麼大事,驚動他們做什麼?”蝶舞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對了這幾天他們老送些黑乎乎的藥過來,奴婢不知道是什麼,所以給偷偷倒了。”盈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手,碰到暗香責備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小了。
“你膽子倒越來越大了,這種事連說也不說一聲!”暗香黑著臉冷冷呵斥,盈袖委屈的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唇卻也不頂嘴。
“好了,不過幾碗藥罷了,盈袖也是出於關心。”蝶舞見盈袖委屈的幾乎哭出來,急忙出聲勸解。
暗香見她出面,也不再說,拿了白玉筷子恭敬的遞給蝶舞,輕聲開口:“谷主。。。。。。。。。”
蝶舞嘆了一口氣,接了筷子,緩緩坐起身來,看了立在一旁的兩人一眼,指了指一旁的矮凳嗎,“一塊吃吧。”